亦正因如此,在外界接受不了真实的讯息下,若有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崇拜着这种杀人魔的行为,或想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杀人魔的话,他们只会选择用藤堂英司报章上的杀人方法,无需严格的检测,也能知道案件是否模仿犯的行为。
同时由于真正的死因只有少数人:警方、检察官、辩方律师、法医等,假若出现了再一次相同杀人方法的案件,也可以透过验尸报告推测的凶手的身材、年龄,加上能一击捏碎受害人脖骨的力量,进行清选,然后再通过不在场测明等,去判断是警方等知情者或因资料外泄的模仿犯,还是真正的凶手。
反正藤堂英司觉得能一击捏碎人的脖子这种条件,还要是身高170到10厘米之间的,已经能把一大部分人清选出去了。
“kaki这次应该会没事吧?悠理你觉得那个藤堂英司真不是凶手?”
离开了藤堂英司家后,梅泽美波一反刚才与藤堂英司会面时的威势,变得焦急、紧张地向北川悠理问道。
“藤堂英司不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至少第三单凶案很大可能不是他做的。刚才那段录音证明了他写出来的报导的资料,本身不是他个人独有的,加上验尸结果的死因和他知道的相差太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刚才去见kaki时,因为十分奇怪那种能捏断人脖子的怪力,就问了问kaki现在的力气有没有变得很大···结果明显是到不了怪力那种程度。”
北川悠理一边急步行走着,一边气也不喘地向梅泽美波解释自己为何相信藤堂英司不太可能是凶手。
“藤堂英司的录音和报导可以是为了误导而伪造出来,但kaki却不可能造假,归根究地其实只是相信着kaki,而不是藤堂英司。”
梅泽美波听完北川悠理的解释后,也终于知道北川悠理为什么肯和藤堂英司合作,把重要的验尸报告和调查报告交给了他,故补充道。
“日本的刑事案件定罪率是99·9%,这种环境下法官已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就算我们现在相信藤堂英司没有杀人,但只靠这么少的间接证据也可能说不上的证据,就把他起诉,即是可能检察方和法院那边已经暗地里有了决定,假定了他就是凶手。kaki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啊!”
梅泽美波说到最后时,内心的凌乱与急躁,使得她不禁乱爪了自己的长发数下,弄得有几根发丝不自然地绕了起来。
“为了解决媒体舆论和社会恐惧的压力,急切需要找一个人来作为牺牲品,以稳定社会的安定,就像和歌山毒咖喱事件中的林真须美那样,真相与否并不重要,只需要有人受罪就行了。只不过,现在却是比林真须美的困境更严苛呢,外交的压力加上社会舆论。不说没直接证据、没前科、没动机,也会无理地被告上法庭,更麻烦的是第三单凶杀案的死者邱洋的母亲,是外国知名话剧演员,已经开始在网上号召她在日本的粉丝去支持对藤堂英司判死刑。”
北川悠理将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邱洋母亲在网上号召粉丝的间贴的一面向梅泽美波展示,同时优心地说道:“在外交的压力下,尽管舆论的反应还没有到林真须美时期那么极端,动机也难以找到,但现在警方那边似是要铁了心控制舆论。今天早上那个直播节目的那个茂木教授,本身就是与警视厅那边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他现在走出来直接假定藤堂英司是凶手来分析他的心理,本就是在捏造动机,也代表了警方现在的态度。”
“那么,今天早上在节目中为藤堂英司辩护的松坂律师,他甚至说愿意当藤堂英司的律司,这反而是少数呢?”
梅泽美波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那节目中,少有为藤堂英司辩护的那个年轻才俊律师,有些奇怪地向北川悠理问道。
“松坂直仁,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四大律师事务所之一的直木律师事务所的知名律师。只不过,他一直都是专注于商业顾问方面,特别是朝颜国际那样的全球型大型企业,这次会主动说想帮藤堂英司办护,确实很奇怪。”
北川悠理回想了一下,以松坂直仁那样背靠大型企业的顾问律师,突然会走去处理大争议的刑事案件,难道不怕背后的朝颜国际觉得他的行为会抹黑了企业形像,引来民众罢买。
“这样说的话,即是松坂律师背后的金主默认,甚至本身就是其中一位大企业的社长要求他去这样做。这样或许就能解释,为何死去的三单案件的被害人都是富二代时,只有邱洋的家人在网络上发起要求死刑的活动。”
梅泽美波似是因为对自己刚说出口的话,有些难以置信而停下了腿步。
“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松坂直仁背后的金主和藤堂英司有什么关系,但目前对我们来说至少是友善的一方,或许甚至能成为我们的助力。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藤堂英司的不在场证明,或真正的犯人躲藏在哪。”
虽然北川悠理也是生于常人难及的富裕家庭的大小姐,爷爷更是日本知名大企业的副社长,但她却也没有在上流社会听说过藤堂英司这号人物,对于他与上流社会的人的关系也无从而知,只能寄望背后那位不知名的人物会在关建时候出手相助吧!
“那么,我就先回事务所接见藤堂英司的父母,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美波前辈,就麻烦你到藤堂英司位于横滨那边的大学查探一下,藤堂英司在大学时的生活,或许可以找出他在第一单和第二单案件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如果我从他父母口中知道了什么有用的话后,会立刻通知你的。”
北川悠理拜托完梅泽美波到横滨查探后,就截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向着自己的事务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