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除了被上司叫出去吃饭外,我全都是呆在家中,大约晚上七点半左右才出门坐巴士过去,然后点至十点都是在烧肉店吃饭,这段时间可以靠公寓、巴士和烧肉上的监控证明。吃完饭后,就从烧肉店走了三十分钟回家,途中比较特别的就拍了张天桥上的涂鸦。因为那间烧肉店离死者邱洋的家十分近,所以应该很难找到不在场证据。”
藤堂英司由于那一日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中,所以也不用思考太久,就能把当天的事说出来。
“解剖验尸的报告推测第三单案件的死者是在晚上点半至十点半之间被杀害,刚好有半小时没法证明你的不在场。对了,你刚才说的涂鸦能否请你给我看一下?”
假若真如藤堂英司所说的那样,他的上司才是凶手的话,那设计好的时间,就极难找到藤堂英司的不在场证明。北川悠理虽然如此想着,但始终不肯放过一丝的线索,故向藤堂英司问起那好像和案件没关系的涂鸦。
“就是这个"?"字的涂鸦,这涂鸦在我第二天再路过那座天桥时,就已经消失了,所以如果要找到这一日的不在场证明的话,只能假设这"?"字是在十点后涂上去,十点半前被人清理掉,然后我所在的那个位置无法跑到去邱洋的家中,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吧!”
藤堂英司把手机上的照片递给北川悠理和梅泽美波看,同时提出了自己那不太可能的假设。
“你刚才是说‘跑去’,即是你那天晚上没有坐过计程车之类的东西?”
梅泽美波手机将那张‘?’字的图片存了下来后,想起了刚才藤堂英司说的话,似乎找到了什么感觉似的。
“没错,那天我没有坐过计程车,那三十分钟内全是步行。就算刚才的假设是对的,那也要把那段时候在附近的计程车的摄影机全看过一遍,证明我没有坐计程车,但这种只有警察和检察官才有能力办到吧!”
藤堂英司相较于想寻找不在场证明来洗清自己的无罪,他更倾向找出三单案件的死者的共通点,然后推理出中年大叔的作案动机,再次诱发他的行凶意图,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也不是没有办法做到···那么第一单和第二单案件发生时,你都在哪里?”
梅泽美波好像是想起了某个人能帮助自己验证第三单案件的事,双手环抱胸,搭在手臂上的手指不自觉地随着思考而敲动着手臂。与藤堂英司相反,梅泽美波更擅长的不是分析推理,而是寻找出实际存在的事物,故而更偏向证明不在场。
“两年前和一年前的事吗?完全记不起,可能是在大学吧?”……爱奇文学www.. ¥免费阅读】
对于两年前和一年前的事,藤堂英司与其说是忘记了,倒不如说是完全不知道,他穿越成藤堂英司也才数个月的时间,根本不知道那两天,自己到哪了。
“那就难搞了···”
对藤堂英司忘记了自己两年前和一年前在哪是梅泽美波意料之中,毕竟她自己也忘记了一年前的那天,自己去了哪,但意料之中并非等如没有问题。至少,现在梅泽美波正用骨节分明的白晰手掌抬着自己的额头,十分苦恼地面对这单案子。
就在藤堂英司和二人的讨论陷入了僵局时,一首轻飘飘的乐曲突然在三人所在的客厅中响起,乐章的句字如同空气一样,舜间就笼罩、包围着客厅。
“不好意思,是我电话响了。”
北川悠理说了声抱歉后,就从自己黑色的公事包中拿出了手机,没有思虑就在二人面前接听了电话。
“是的,我是北川律师。嗯···好的···我现在立刻回来。”
说了几句话后,北川悠理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双眼直视着藤堂英司,对他说道:“你父母来东京了,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
“诶?···啊啊···”
和原来的藤堂英司的养父母,其实也没见过多少次,所以一时间听到北川悠理说自己的父母来了,藤堂英司也没有反应过来。
“那么今天就暂时先这样吧!美波前辈负责找藤堂先生的不在场证明;我负责去见kaki让她记好口供,还有调查藤堂先生所说的上司的背景;藤堂先生就负责寻找这三单案件的被害人的共通点。对了,这是检察方提供的验尸报告,藤堂先生记得千万不要外泄出去啊!”
在分配工作完毕后,北川悠理从公事包中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报告,交给了藤堂英司作为参考的同时,更是叮嘱他要小心存放好。
“谢谢,那就麻烦两位了!”
接过验尸报告后,藤堂英司弯着腰向两人鞠躬道谢,头上的乌黑长发也随着他的底头而如瀑布般垂落。
“没什么,我只是为了救成为了你替身,被关进监狱的kaki而已。”
与北川悠理礼貌地回礼不同,梅泽美波就算是被道谢,也不怎待见藤堂英司,似乎和他的相性十分差。
送走了两人后,藤堂英司也开始阅读着北川悠理交给他的验尸报告,希望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咦?怪不得只靠一段没什么说服力的录音,她们就肯相信我不是凶手了。”
验尸报告上,果然记载了藤堂英司未曾见到过的资料。三单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其实是被人以极强大的力量,捏断了脖子而死,而非藤堂英司在文春的报导中所写的,因吞下大量外物窒息而死。
被害人是被杀之后,才被人把各种的东西灌进口中,这是现在任何的报导中,都没有提及过的资料。
“防止模仿犯出来混乱搜查吗?”
至今为止,警方透露过的消息,都只是受害人被人以猎奇的方式杀害,是连环猎奇凶杀案。其他媒体也没有任何独家的消息,都只是转载警方提供的消息报导事件。
只有藤堂英司在文春的报导中,明确地提到了被害人的死法和杀害的手段,而他那段报导却又正正偏离着事实,所以北川悠理二人才会相信他根本不知道凶手真正的行凶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