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视若珍宝的亲妹妹从小娇生惯养就这样被外人给欺负了去,岂能简单的就这样算了?
云琛细细看了君无器一眼,蓝袖底下已经紧攥起拳头,虽然他内心里十分像看江长宁碰上君无器,但到底君无器是他的好兄弟,还是道了一句,”无器,你别这样,你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君无器缓慢的松开了紧攥着的拳头,已经流出汗来了。
见状,云琛放心了些,轻叹口气,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君无器这人,果然怂得让人无话可说。
外面虽阴沉着,可雨却迟迟不来,也是怪事。
屋内不甚宽敞,摆放虽然明净整洁,可江长宁仍然觉得缓不过气来,回头看了一眼大师,只见大师约五十岁的年纪,虽闭着眼可却朝他点点头。
江长宁心下了然,虽然他闭着眼可却能感知到自己的心思,心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敬佩。真是灵慧聪颖,不愧为一代大师。
回来坐到原来桌旁的位置上,将自己昨日那梦细细说与大师听,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明镜大师虽仍旧打坐,可手中却缓慢滚动着一串精致的佛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默,说完很久,还没听大师答话,江长宁不禁皱着眉头看过去,叫道:“大师。”
明镜大师点点头,“梦由心生,你是在怕什么?”
怕什么?江长宁不禁反思起来,怕自己落入监牢,真娶了李思卿,反而落得夫妻双双赴死的下场?
那不是他要的。
他是江国公府和异性王府的独苗,身负两府之荣,实在犯不得为了个人的小情小爱,连累两个家族。
这才是父亲从小悉心教养的好儿子。
外间屋檐处似是滴了水,映着他此刻忐忑不舍的心,他从小喜欢认定的女孩,真的要就这样告别,断了念想希望吗?
心底也似落了水,虽然不愿,可到底已经做了决定。
明镜大师听见外间滴落的下雨声,知是雨越下越大,不禁皱眉,云琛还在外面亭子里若是淋雨着凉,灵筠可是要心疼死的。
想到这儿,只好无情的完结这次见面了,低眉敛目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道:“江施主此刻已经做了决定,老衲多说无益,一切都在命理机缘之中。”
江长宁立刻听懂了他的弦外之意,行礼道谢后,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大师给叫住。
行走的步伐顿时愣住,紧拧着眉头,还以为大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明镜大师睁开眼睛,面带微笑,”还请江施主将云施主请到老衲的禅房。”
云施主,云琛吗?
江长宁心想,微笑着答应了。
明镜大师对云琛,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