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捂着心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马德胜听了这话,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皮垂下来,盯着刘翠花问道。
“你说时姜偷家里粮食?”
“对,村长,你看这锁头,就是那死丫头给弄坏的。还有我屋子里的粮食,也是那死丫头拿走的。”
刘翠花把弄坏的锁,捡起来,拿给村长看。
马德胜却是看了也不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就说时姜那丫头偷家里的粮食,那你咋不说,她落水了发高热,你不光不送她去卫生院,还克扣她的粮食,不给她一口饭吃?刘翠花,虽说时广荣兄弟去的早,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他的女儿。还有,时姜不想嫁给那个徐盛,你凭啥收徐家两百块钱的聘礼?你这是给孩子找婆家,还是卖女儿?”
听到村长这一连串喷过来的话,刘翠花有些傻眼。
“不是,我哪有克扣她粮食了?还有,给她找婆家,咋就成卖女儿了?”
马德胜想到早到家里来,一脸忐忑不安说自己做了坏事的时姜,他就忍不住火气直冒。
他跟时广荣从小的兄弟,对于时广荣他再清楚不过。
当初时姜生下来时,时广荣高兴的要命,几乎天天抱着时姜在村子里逛,到处的跟人说,这就是他的老酒缸,若不是时广荣死的早,时姜根本不会才读了小学就退学了。
当时他也曾来找过刘翠花,关于时姜读书的事。
可刘翠花死活只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三个孩子,要是让时姜读书,她根本没钱供时姜读书。
马德胜甚至说以后时姜读书的学费他来出,刘翠花都没答应下来。
因为,时姜要是去学的话,那家里的活,就得全是她来做。
要是不去学的话,这半大的孩子,能干许多活了。
所以,就算马德胜愿意给时姜出学的学费,刘翠花也没有答应。
原本马德胜还想争取一下的,可原身却是找了马德胜,哭着说她不想读书了,想帮妈妈照顾弟弟妹妹。
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马德胜只能无奈的同意了原身不再学的事。
后来原身一直没去找过他,所以,他就算知道刘翠花的一碗水没有端平,也没有再出头多说什么。
可今天,时姜来找他了,并且是哭着来找他的。
得知刘翠花所做的事,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马德胜气得都想揍她一顿。
“你还好意思说?时姜早就把事情经过跟我讲的明明白白,我告诉你,刘翠花,时姜是我好兄弟的女儿,你要是敢让时姜做她不愿意做,欺负她的事,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马德胜气哼哼的一甩袖子,直接转身离开。
“不是……冤枉……村长,我几时欺负时姜了呀?”
刘翠花舌头差点打结,一脸懵逼的盯着村长远走的背影,被冤枉的那种感觉,让她憋屈的想喷出一口心头血来。
马丹,好憋屈有木有?
刘翠花在家里差点把自己给气炸,而此时时姜正骑着从村长那边借来的二八大杠,奋力的蹬腿,朝镇的方向用力的踩。
即便有自行车,时姜也花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达这边的镇。
“同志,你好,请问供销社怎么走?”
跳下自行车的时姜,抬头朝周围瞧去,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丝毫不怵,前拦住一个二十出头一点的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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