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拉回晓丛栽倒入温泉池的瞬间。
徐琤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很是明白,他这个傻弟弟喝醉了。
那青梅酒,味道虽酸甜可口,度数却是不低的,再加上冰镇的缘故,酒精味更淡。晓丛本就是个不胜酒力的体质,大半瓶下去,醉是自然的事。
但由于他心里的小心思作祟的缘故,为避开徐琤,在温泉池里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冷热交替,再加上青梅酒,感冒发烧了。
徐琤将他抱到更衣室,擦身体,穿衣服,全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这温泉城本就是徐家在T市的产业之一,医护人员也都配备着,徐琤立即着人给晓丛看病。医生说并无大碍,吃颗退烧药,睡上一晚就能好。
徐琤喂晓丛吃药很是费了一番功夫。这孩子醉的死死的,根本不张嘴。
一旁的医生看着徐琤为难的样子,毛遂自荐要帮徐琤用手掰开晓丛的嘴,方便他喂药。
徐琤瞪了他一眼,道:“掰开?会捏疼的,你是个医生难道你不知道!”
医生无语,腹诽没见过这么疼人的,又战战兢兢的建议:“烧的温度也不高,其实用物理降温也可以的。我这儿有退烧贴,您带回去几副,变热了就换一副,直到降温。”
“你不早说?!”徐琤又瞪了这医生一眼。
医生觉得今天大概是自己水逆,好言好语的送走了这位徐大少爷。
徐琤自然把人带回自己别墅了,直接放自己卧室的床上,安顿好晓丛后已经日下西山。
杨看在眼里,喜上心头,觉得徐少这颗铁树开了花,终于弄懂感情这回事了,便全程给徐琤打下手,不带多问的。
待晚饭做好,杨去卧室唤他家徐少出来吃饭,一推门,看见徐少坐在床边,盯着晓丛的脸,眼都不眨一下。
“徐少?”
徐琤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给晓丛掖紧了被子,又用手背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然后松了口气。
“终于降温了。找我什么事?”
“晚饭做好了,去吃一点吧,徐少。”
“好。”
二人走出卧室,来到餐厅。
“卫祥搞定罗立了没?”
“嗯,罗立同意出庭作证了。其他证人也都没问题了。”
吃饭时,徐琤交代了下明天下午张秦案子开庭前后的相关事情,杨一一记下。
“杨,我一会去健身房出出汗,你照看下小虫子。”
“好的,徐少。”
饭后,徐琤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晓丛梦到了去世已久的母亲。
晓丛不知道的是,汗水可以从徐琤身上排出,他本人的眉目、身影却刻在了对方的心头。
徐琤在跑步机上还没跑够10分钟,便一头冲进淋雨间。十二月的冬天,他只开了凉水。冲了将近1分钟,徐琤才走出淋浴间。他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前,伫立了会儿,好几次想推开房门,却缩回了手,最后进了隔壁书房。
杨去协调明天张秦开庭的相关事情了,整个别墅里,只有有晓丛和徐琤两个人。
一个睡着,梦见妈妈对自己说:别怕,丛儿,妈妈不在,将来一定会有人护着你,陪着你。
晓丛看不清妈妈的脸,问:谁能永远陪着我,妈妈,你知道么?
一个坐着,思考从夏天到冬天,每天与晓丛相处的点点滴滴,问了自己三个问题:喜欢这孩子么?以后会继续喜欢他么?换种喜欢方式这孩子会接受么?
时间过了三分钟,一百八十秒,徐琤思考清楚了前两个问题,得不到妈妈回答的晓丛伸手想要抱住越来越飘渺的妈妈。
黑暗中,晓丛伸出的手,被人反握住。握住他手的是一双温暖的大手,可以完全包裹住他,让他安心。
晓丛睁开眼睛,他没戴眼镜,卧室里又黑,什么也看不清。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只是,梦中人似乎不是妈妈,因为他感觉到握着他的是一双男人的手。
“真是奇怪的梦啊。难道是爸爸?”晓丛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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