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九妗正在路上奔波,当然不是她自己奔波,是个掳走她的贼人。
云九妗在心里吐槽,这人轻功太差了些,颠得她都想吐了,还是帝容的轻功好些,虽说会很高,但是非常稳。
自己身上套的麻袋又粗糙又有味道,像是放了很久的腐烂的味道。
贼人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提起全身的气,不知向什么地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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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地牢。
椿储打开地牢的入口,躬身让帝容进去。
地牢不像是想象中的幽暗,每隔几米就有拳头大的夜明珠放置在托台上。
仔细看就可以看出地牢的墙壁和地面都是灰黑色的,透着神秘的幽光,折射着夜明珠的光亮。
走完甬道之后就进入了地牢的前堂,放置着各种刑具和书册。
前堂后方又有好几条通道,帝容径直走向最中间的那一道,正确的按下一块小凸起后,在那通道的左边又开了一道门,嘎吱嘎吱的,瘆人的不行。
门后是一个类似于卧房的地方,布置无不精巧,但是此时没有人在这里。
“殷昔可能在里面。”
椿储将门关上,在前面引路。
走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女人的声音。
“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
“殷昔,我是皇上的女人,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吗?”
帝容敛着眼帘,轻声的问。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殷昔涂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站起身,对着帝容行礼。
女人身子不住的朝最里面缩去。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她眼里的惊恐愈发的在沉默中放大。
“椿储,拖过去,让虞卿璧好好招待招待丁家小姐。”
“是。”
椿储将丁廖馨拖了出去,知道听不见二人的声音。
帝容看向殷昔,“记得那日本王身边的小公子吗。”
声音低冷,说不出的冷漠。
殷昔点了点头,难得有这么一个让主子心甘情愿的护着的小崽子,自然是记得的。
“你那日可看出阿尽的身体有何问题?”
殷昔仔细地回忆了在暗处看到的云九妗,“那位小公子看起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帝容袖中的手稍微松了些。
“但是在那位小公子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她身上并没有佩戴香囊,看来是长期服药的。”
殷昔,又仔细回忆了当时自己闻到的味道,“药香里有千年茉茳和百年狜狚。”
“先不说这两种药材的难得,就说这药性,一个极寒,一个极阳,看那小公子的样子是懂医术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两种药材的药性。”
“这种药性的组合我只在一些极端的医书里见过,不过。”
殷昔停了下来,看着帝容,“是用来吊人性命的。”
帝容的手倏的一下子收紧,连带着眼神都有几分阴狠。
“从那日小公子突然的疼痛来看,他这副身体可能,”
殷昔没说出口。
帝容放下了手,“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行将就木,命即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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