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巫师三天后回了苗寨,周明毅语焉不详,看样子似乎是想走,但又不好意思离开。我看他夫妻宫和田宅宫有两股粉色命气,犹如两尾鱼,头尾交接,痴缠不休,这是鱼水之欢,大喜之兆,便惊讶问了句,你要结婚了?
周明毅难得闹了个大红脸,说是在准备婚礼,也先走了。徐来在这边蹭了几天饭,年初七的时候离开的。
他们走了屋子却没有清静下来,胖子咋咋呼呼的性子,想安静都难。
倒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也渐渐接受了猫九是猫妖魉的现实。
好在猫九平时挺勤快的,每天利用仅有的一个钟头化形时间,把屋子里啥东西都给你收拾得紧紧有条唯独不能洗碗和碰玻璃制品,她总是忍不住想把桌的玻璃杯、碗啊啥的往地摔。
每次看到我都不仅头疼,她虽然化形了,但许多习性还是猫的习性。
但是这些也不是不能忍受,唯一让我有点难以接受的是,猫九怕冷,每天晚都以猫形钻我被窝和我一起睡,但她并不能完好控制自己,总是时不时变nrn形。
所以偶尔早醒来的时候,身边总会躺着个浑身热乎的姑娘,这让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难以接受。
这么过了一段日子,平静得都快忘了我还是一个相师。
但我并没有慌着去打磨自身的本事,因为我隐约觉得已经到了一个关卡,需要一个契机去突破。
而是不是埋头苦练。
而且我体内的相气凝练到了一定程度,已经无法增多了,埋头苦练也没用。
但这契机到底是何时才会有,我也并不知晓。
直到大年十五,元宵佳节这天,返乡的人们也回来继续班了,大早,吃完汤圆,我和胖子带着猫九去置购了几身衣物,午回到家,我心隐有感应,总觉得有东西在号召我。
便把屋子外面的雪扫了扫,把檀木桌往外头一搁,二爷送我的那幡一打,把这算命的小门脸再度开张了。
我这铺子在丁仙桥下小有名堂,开张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可略一给人算卦,我登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体内相气虽多且凝练,但颇有阻塞之感,间接导致了卜卦的时候,难以觅得卦象的机缘,也导致不准。
好在的是,这才开年,大多数人都是来寻个彩头的,我捡好的说,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这摊刚开不到一刻钟,我便出了一头汗,直到两个钟头后,才略微掌握了其的诀窍,隐隐觉得离突破这关卡差一步了。
体内凝练的相气也在不断给人卜卦的同时,朝着丹田凝聚。
这么沉下心拉给人卜卦,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精准。
不知不觉,耳朵似乎也被打通了一般,能更加细致入微的听见别人说的话。同时,嘴巴总是不由自主有相气笼,犹如出纳官被打通
我不知这是为何,一转眼到了下午六点,等回过神,已经接待了百号人。
我都愣住,要是往常,我速度绝没有这么快,感受之下,体内的相气起了变化。之前体内的相气贯通四肢百骸,如今却全部沉积在丹田之处,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调动出来。
并且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时我心里有感应,我现在似乎是突破了相门的第三重境界,铁口直断。
竟然一次性突破到这里,连我都吃了一惊。看来赵道长说的没错,相门的境界,除了跨入门槛的那一段,其他都讲究的是个水到渠成。
但如今我还未发现这铁口直断的境界有何特殊之处,看来只能慢慢摸索了。
天色已黑,几个街坊领居送来烟酒茶叶,说了几句新年恭贺的话语,我也报以回礼,顺势把这算命的小门脸关了,打算窝床去好好琢磨琢磨这铁口直断的境界。
哪知道门都还没来得及收,巷子口传来了嘎吱嘎吱的踩雪声,然后一张手拍了桌子:“我来求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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