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开始缓慢地覆盖整个城市,在八月份的时候到达了。海啸般汹涌而来的滔天热浪持续挑战着人们的生存极限,连天翻滚的梧桐树叶,是盛开的夏天最艳丽的颜色。沿着海岸线修建的公路,两边等距排列了无数的白色风车,风车搅动着湿润的气流,让盛夏变得潮湿。
那些和海浪作伴的年幼时光,五彩斑斓地描绘在风车的转子叶片上,沿着笔直的公路延伸,蔓延到苍穹尽头。
许如星穿着清爽的背心短裤,一手捏着eres羊绒真丝薄围巾的一角,站在游艇的前端,手指和围巾首尾相连,在头顶形成了一个柔软的半圆,细腻的阳光给海面洒下金粉,年轻女孩在光线中心,摘掉墨镜,笑着回头,挥舞着手臂,眼底亮丽的星光比黑夜璀璨的星辰更加闪亮。
顾夜流端着酒杯从客舱走出来,被她回头的微笑晃了眼,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在她身后的沙滩椅上躺了下来。
“你倒是挺会享受,”许如星披上围巾,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酒杯嗅了嗅,转着眼珠问他:“没我的么?”
“自己拿。”他闭着眼说道。
“还真是小气啊,”她喃喃低语,然后冲着客舱的方向喊道:“阿南,给我一杯红酒。”
“自己拿”乔南意喊道。
许如星“嘁”了一声,摇晃着酒杯,“怎么就你自己?他们呢?”
“不知道。”他说。
“你每年的生日都这么过?在海上?”许如星问。
“嗯。”
“为什么会喜欢出海?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许如星有些晕船,她只好仰着脸,透过酒杯审视天空,以此缓解她的不适。
“那边有钓鱼竿,去玩吧。”
顾夜流的这个逐客令下的一点水平都没有,许如星笑了笑,把酒杯放在一旁,转过头对他说道:“钓鱼?我不会啊。”
她顿了顿,笑眯眯的靠近他,他的身上染着阳光和煦温暖的味道,“要不你教我?”
“好不好啊顾夜流?”她又问道。
他闭着眼,闲适地靠在椅背里,听着她一遍遍重复自己的名字,隔了好久才回应她,“没空。”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跑回了栏杆旁,趴在栏杆上低头盯着脚边不远的几根鱼竿出神。
顾夜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盯着她单薄的背影,剑眉微挑,“想学么?”
许如星听后跑了回来,像冲破雾霭的阳光,热情充满张力,她把手放在头顶,遮挡着眼前的阳光,“你教我吗?教吗?”
“真的不会?”顾夜流还记得她上次在滑雪场扮猪吃老虎的事情,眯了眯眼,问道。
“这次可没瞒你,”许如星眨眨眼,“我是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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