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东听了他这话,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是掌门之子,又是首座大弟子,练功习武一直是他的强项,可在段凌天面前却屡屡受挫,心想:“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被打被骂么?”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都沉默了。
段凌天回过神来时,发现程盛东也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竹竿发呆,才问:“还练吗?”
“练!”程盛东干脆地说完,纵身又上。
练了一个多时辰,程盛东还是一次都没踩中,不免有些气馁。
段凌天发现他眉头越皱越紧,担心他觉得没用,就不再练了。
见他抬脚又踢,便不再移动竹竿,任他踩上。
程盛东练了这么久,也已习惯踩不中竹竿,哪知这次临竿一踩,竹竿却不像之前那样移动开来。
他心中一喜,力透右足,稳稳地朝那竹竿踩了下去。
当他足尖触到竿身的那一刹那,开心不已,心想:“终于被我踏上了!”
可他尚未站稳,便听得“咔嚓”一声响,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向下坠去而去。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他连忙旋身而起,想暂时止住下坠之势,可身体只侧到一半,便“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刚摔下地时,眼前一片青光闪过,“噗”的一声,半截竹竿插入他身旁的地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忘记告诉你了,踏上竹竿时,需得调气借力,内息上移,双足只起个支点的作用。”
段凌天见他摔倒,忙从竹林上纵下,走到他身边说。
程盛东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心里不停地骂:“臭小子,小鬼头,早不说,等我摔了才说!”
脸上却勉强维持着笑容,“是我学得不好,摔几下也是正常的。”
段凌天见他竟然没发火,以为他真是这样想的,大有同感,“是啊!我刚练的时候也不知摔了多少次!”
他这句话才说完,程盛东已在心里把他骂了几十遍了。
程盛东憋了一肚子火,无心再练,找了个借口便回去了。
其实,段凌天跟他在一起也挺不自在的,他虽是掌门,却一直有些忌惮这个先掌门之子,见他离开,心中舒了一口气,又去了老地方派中各代弟子的练武场。
弟子们见他来到,纷纷停下手来,恭敬地站直身子,向他道了声:“掌门好!”
段凌天见他们对自己如此欢迎,有些诧异,刚说了一声“大家好!”
众弟子就都围了上来!
“掌门!你昨天好厉害!”
“掌门真是英雄出少年!”
段凌天被这一句句的称赞包围,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随时都要飞起来似的,美妙得很。
他美滋滋地看着弟子们,却不知道今日之前,众位弟子私下里还戏称他为“草包掌门”。
这些弟子跟他年纪相仿,有些还比他年长,加之段凌天常跟他们一起过招,相互之间,便少了些掌门和弟子之间的辈分隔阂。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弟子说:“掌门,你今天跟我过招吧!”
余下弟子纷纷跟着喊:“跟我过招!”“跟我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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