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人各自回了跨院中,这会子宋如诲亦起身,听闻风声后忙于傅鸿禧出去查探,薛绛姝自唤起宋枕寒与倚翠,好生清点院子里的人数、看各处是否有差池。
出了院门,便可见门前台阶上已有一处血迹,以脚踱之竟是有九尺大汉的身量之差,阶下泥雪似乎是被人以指甲翻腾出来,四下鞋印儿杂乱无章,显然是昨夜里有人挣扎之痕。宋如诲不由得皱眉,回眸与傅鸿禧对视一眼,沉声道,“这般大的动静,为何昨夜里你我未曾有半点耳闻。夜半时外头并无风声可掩。”
傅鸿禧默然。他二人昨夜所住的厅堂较大门口更近些,又皆是习武之人,便是累极歇下也不该半点风声未曾察觉。何况看着这挣扎的架势,更当是极大的动静,却是硬生生被他二人疏忽,倒是玩忽职守。
凝眉思忖片刻,他道,“是否那遇害之人不能开口,而作恶的凶犯又非寻常之辈,故而未曾有半分察觉。”
宋如诲不可置否,绕着院外的墙壁走了几圈,停止于先前那一处血迹明显之处,又蹲下身查探,“是谁先发觉的此事?”
“离珠县君,她瞧见院子里的脚印与寻常不同,故而追寻到内墙下,”傅鸿禧忙将方才之事尽数告知,长吁一口气,“想来昨夜里那歹人试图入过院子,不过那脚印儿只到凉亭下便无踪影,亦无原路返回的时候。不知是那人身怀轻功踏空逃窜,如今仍藏于院中,你我未曾发觉,还是那脚印儿皆是宋兄府上的人所致,只是你我想多了。”
言罢忽又愣住,抬眼见宋如诲正凝眉望过来,二人忙转身复入院中,正瞧见下人们已于院中站了两排,薛绛姝宋枕寒二人亦收拾妥当立于廊下,细数着昨日随二人来的人数。见他二人进来,宋枕寒忙上前几步,皱眉道,“的确少了个人。已叫人去寻了,却未曾发觉踪影。”
二人闻言面色又变,宋如诲回身问道,“少的那人是谁,宋家的还是薛府的?”
下人忙道,“是咱们府里留在此处守门的钱三,昨夜里也是他守门,如今寻不着人,不过他平日里所用的东西还在。”
宋如诲诧然,因院子里住下的还有两位女眷,故而昨夜里他特地吩咐下人们往薛绛姝二人的院子门口守。
那钱三也是其中一人,却不想如今果然少了他一个。回眸瞧旁人皆无事,他忙问道,“昨夜里守门的除了钱三,还有一个人如今在何处?”
语意方落地,那人便已上前颔首,“回大公子,是小人。”
宋如诲皱眉,“你与钱三既是一同守夜,你可知他昨夜里有何不同寻常之处。何时离开的此处?”
那人忙跪倒,面色惭愧,“回大公子,小人当真不知。昨夜里小人贪嘴闹肚子,头更里便坚持不住。钱三体谅小人,便叫小人先回去睡了,说是只他一人守在那便可。小人也未留意那时候四周可有什么动静,只一心回去歇着了。今日一早小的过来没瞧见钱三,还当他是去旁处做事了,方才大小姐派人召众人来此处清点人数,小人方才知晓钱三无影无踪,终是小的昨夜里做事不谨,还请大公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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