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怒吼声传入了虔女的耳中,她咬牙加快了腾云的速度,此次她找到闲宵神君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落地挡了他的去路。
“你是……”
“小心!”
虔女没有说话,反手挥洒出云雾,闲宵神君躲避不及全吸入鼻中,当场眼前一黑,昏晕在地。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闲宵神君,眸底怒火中烧,这女人实在放肆,竟然当他的面对闲宵动手!
当下掌间凝聚神力,直直得朝虔女击去,虔女知晓跑不了,于是试图抵挡。
“噗——”虔女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当即呕出了一口心血。
神君在上神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这是自创世便存在的老祖宗,他的随意一击,却几乎要了虔女的半条命。
虔女捂着心口,五脏六腑烧灼的厉害,但她却是抬起手,指腹将唇边殷殷血迹缓缓拭去。
她双眸平静如水得望着他,“盛珩上神交代的事情我已完成……欺瞒上神的代价我如今也尝到了,这也算……互不得罪吧?”
在他的眼中,虔女一袭黑裙犹如暗夜中的蝴蝶,哪怕内伤严重,也不曾弯下那骄傲的脊骨。
刚才她出于本能应该逃跑,但是她却没有。她故意不走,是想留下面对他的一腔怒火。
只为了两不相欠。
他双眉紧蹙,如天神般冷漠无情的双眸,竟掺杂了一丝属于人世的复杂情感。
虔女朝他行了一礼,那沾染了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随即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次,他没有再追。
可是脑海中虔女唇瓣染血的模样深深地印刻着,幽静又坦然的眼神,愈来愈清晰……
他转身微凉的目光在闲宵神君身上停留半刻,随即喟叹一声,犹如遥远山谷中传来的苍茫感。
从极之渊,出的都是执拗性子。
而另一边的媲嫇之森。
神荼进入后正好与花扶打了个照面,两人心照不宣地同行。
那骚包一样的男人不是新弟子无法与她们一起进,在门口硬是拉着神荼喋喋不休叮嘱了许久才肯放手,没了这聒噪,耳根子顿时都清净不少。
“神荼,我得一直待着这里吗?”孟聘问。
神荼打开图纸的手一顿,余光瞥了一眼身旁专心钻研内容的花扶,随即在识海回答。
“周围人多眼杂,暂且先待着,等找到合适机会,你再出来。”
“噢。”孟聘有少许失落。
“我感觉这上面的内容没什么稀奇的,给我看看你的。”花扶拿了神荼手中的图纸。
“这大试倒是奇怪,照理说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吗,怎么只抢人家的腰牌和寻宝?”
孟聘透着神荼的双眼看到花扶手上的两张图纸,的确没有什么区别。
“如若此次是如此,那么下一次便是对战了。”
神荼更加确定自己方才的猜测,她从花扶手上拿回属于自己的图纸,粗略的扫了一圈,随即定格在那张标明了媲嫇之森方位的地图。
她凝眉分析:“假设大家手里的图纸都一样,那么说明这些只不过是来混淆我们判断力的。而那些趋于表面的人则会循规蹈矩的前行,那必然第一个地点会非常混乱。”
“但规则上没有注明必须先去哪儿,”花扶细细推敲,迅速接上了神荼的话,“所以我们当下要反其道而行,争取将那些脱队的解决掉!”
神荼点头,“还有,此次图纸上的宝物都标注了名字,基本都包含雷系、风系、火系、水系、木系等字眼,正常人会根据自己所修炼的方向去寻找。”
所以至少,他们的对手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