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了,还能有什么心结啊,还不是他……”邢岩喃喃道,仿佛是说给长老,也好像是说给自己。
一旁的刑轩看着自己的爷爷。
界碑?
从未听爷爷提起过,那里究竟是什么?
……
清晨的邓林,晨雾还未散去,缭绕在林中,宁静而又神秘,不时的鸟鸣点染着点点生机。
邢岩跟在爷爷的身后,一步步,走向邓林的深处,渐渐没入了那如烟的晨雾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树木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这里已是邓林深处,往日少有人至。
令人诧异的是所有的树木,仿佛是受了巨力,向着同一个方向倾斜着。
树身道道数尺长的裂痕,狰狞醒目。
四周的空气也充满了萧杀的味道。
邢岩缓缓的前进着,眼神里满是警惕,领着刑轩向前慢慢的走着。
刑轩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里很静,那种令人窒息的寂静,连风在这里都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的寒意仿佛要扎入骨髓一般。
已经走到了这邓林的尽头,前方一片空旷,远处的巨山连绵不绝,如同一只只巨兽盘踞在那里。
沟壑道道,寸草不生,仿佛要把这块大地割裂。
“爷爷,这是什么地方?”眼前到处都是嶙嶙白骨。
“这里是六十年前,古木村流血的地方,前方即是蛮荒。”邢岩一脸的沉痛。
“六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邢岩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步子愈加的缓慢,仿佛是负重前行。
“六十年前,那时或许是我们古木村最繁荣的时候,出了不少天资超群的习武奇才,这本是宗族兴旺的喜事,谁想却也酿下了我们古木的大祸。”
“当时我也正值青壮,意气风发。我们那一辈也各个都是猎杀蛮兽的好手,他更是我们这一辈中的翘楚,古木老人都说他是我们古木下一位圣人,是我们古木中兴的希望。”
“他是谁?”刑轩问道。
邢岩似乎没听见一般,喃喃的说着,“说来是为了族中更长远的安宁,我们商议一齐进入蛮荒,偷袭金乌一族。圣人余威虽在,但历经万载,消磨殆尽。金乌一族更是时常越过邓林,袭杀我族人。”
“一步错,步步错。我们深入蛮荒,谁能料到那是金乌一族设下的陷阱。刚深入蛮荒不久,便遭金乌一族围杀,数十人陨落在了蛮荒。”
“且战且退,整整十天,我们才退到了这里。”邢岩指向了前方的空旷。
邢岩手指之处,一个石碑孤独的立在那里。
随着一步步的走近,石碑也逐渐的清晰起来。通体黝黑,其布满掌痕。
“越界者死”
四个大字,银钩铁画,铮铮不屈,笔势如山。
石碑旁靠着一具枯骨,衣衫早已残破,干瘪的皮肤紧贴着骨骼,伤痕累累。
邢岩注视着石碑旁的枯骨,一脸的痛惜。
“这就是他,我们的族长,以血肉庇护我们古木的人。”
邢岩一手抚了石碑,望向了蛮荒。以石碑为中心的地,淡淡的纹路仿佛被点亮一般,逐渐浮现。
这些纹路,看着毫无规则,却自然的融合在一起,似飞禽,似走兽,似水火,似山川,仿佛天地间无尽的奥秘都隐藏在这纹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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