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可以睡会。”

方为闭了闭眼，又张开：“不了，睡不着。”

苏慕想起什么，笑了笑：“之恩打电话给我，说要给你在美国建个粉丝站子，她来做粉头。”说完，她斜眼观察方为的反应。

方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是一颗脑袋贴在窗户上晃来晃去。

“让她当啊。”

苏慕抬起头，有点惊讶：“还是不太好吧，做个站子的小会员还可以，但是粉头，太惹眼了吧？”

方为终于把头移开窗户，掀了掀眼皮：“她想当那就让她当吧。”

苏慕大概还是不放心，她觉得方为没有意识到让苏之恩做粉头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做粉头，和你有太多接触机会。要是你被拍到的时候，她也跟着被拍到，苏家不就发现她了吗？”

方为还是没反应。

“那她这么大费周章地嫁给你，全都前功尽弃了。”

苏慕歪了歪脑袋，等待方为的回应。

“苏家，有这么厉害，手能伸得那么长？”

她摇了摇头，叹口气：“只要有利益，它们的黑手能伸到地球的另一端。”

方为冷笑一声，颔首双目紧盯前方，露出鹰般凶狠的光。

苏慕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你不懂苏家是怎样庞大的势力......”

方为：“......”Z社在城市东边，很远。路过国际机场的时候，苏慕突然想起什么。

伸出手臂，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就拿起车窗旁边的车内电话，车头的司机听到电话铃拿起电话。

苏慕：“把车开到国际机场，在门口等我，我去办点事。”

司机：“是。”她又转头跟方为解释：“你有个行程要改签，售票网站在维修，这阵子都得购票本人去机场大厅改签，你在这等会，我马上来。”

方为乖乖点了点头，车终于不晃了，他马上就闭了眼准备再歇会。

过了大概十分钟，有人敲方为这边的车窗。

他撑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窗外，是一脸焦急的苏慕。

方为摇下车窗：“嗯？怎么了？”

苏慕：“我的卡不知道怎么突然刷不了了，你把你的借我。”

方为哦了一声，低下头拿包找自己的银行卡。

过了会，一张红色的银行卡从车窗递出去。

苏慕看了眼：“怎么不给我黑卡，能加里程积分呢。”

方为：“那张给之恩了。”

说完，就又抬起手肘遮住眼睛，准备再睡会。

此时，苏慕站在机场门口，睁大嘴巴，一阵风吹来，碎发遮蔽住了她酸溜溜直冒泪水的眼睛。

黑卡给之恩了？给...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