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笑道:
“鲍兄与俞老弟所丢的东西,根本不必寻找”
鲍恩仁惊道:
“为什么呢?是东西已被毁弃?或是无法追回?”
袁子笑道:
“古人失猫之诗有云:失去浑无迹,不寻却又来,岂非说明了有望不寻自回?鲍兄与俞老弟只要善修令德,说不定珠还合浦之时,还会有甚意外收获的呢?”
鲍恩仁听他说得太嫌笼统,不禁眉峰微聚,袁子眼力之强,委实观人入微,业已看透鲍恩仁心意地,微笑说道:
“触机之事,本来笼统微茫,但彼此不是外人,鲍兄若要小弟说得实际一点,我也不妨来个极大胆的假设!”
鲍恩仁道:
“袁兄请尽管说得实际一点,我们彼此推敲,不也比那些禅机玄理,来得更有趣味!”
袁子干了一杯酒儿,吃块鱼腹,目闪神光,点头说道:
“好,我来作桩寻常相士所不敢为的大胆实际假设,鲍兄与俞老弟失物之事,可能与小气鲁班吴大器有关?”
这末后一语,真把鲍恩仁与俞惊尘一齐惊得呆了!
因为,他们连所失何物,均未告诉袁子,对方却突然假设出了“小气鲁班”吴大器的名号,岂不神乎其神?
鲍恩仁怔了片刻,失声问道:
“袁兄,此断何来?”
袁子笑道:
“这也是偶然触机而已,猫虎同科,虎名大班,则猫似可名小班,加上猫若受宠,或受惊吓发威时,喉中声气呼鲁作响,岂不与吴大器的外号小气鲁班,互相吻合?”
鲍恩仁瞪大双眼,苦笑说道:
“妙论、妙论,袁兄定是见着吴大器了?”
袁子接口道: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然我也不容易这快触动灵机,由个猫字,想到小气鲁班身上。”
鲍恩仁道:
“袁兄知不知道吴大器的如今下落?”
袁摇头道:
“我是在这镇市之外,曾见他身形一现,却不知去了什么所在?”
俞惊尘有所好奇地,指着那个“猫”字,向袁子问道:
“此中可有灵机?”
这一问,问得袁子顿时面含苦笑,向那个“猫”字凝视有顷,方缓缓说道:
“猫,从犬字,从苗,猫性又喜食鱼,若问灵机,鲍兄与俞老弟,不妨到水边园林,试试看吧?并因猫字恰是一十六画,机缘或在十六日后!”
俞惊尘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对这“麻脸神相”袁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蓦然想起一事,拱手笑道:
“袁大相士,在下想起一桩传说,颇欲就正高明!”
袁子笑道:
“彼此不算外人,老弟无论有甚事儿,尽管请问,袁某有知必答,无须过份客气。”
俞惊尘笑道:
“传闻前代有人,精于风鉴,进而可以相物,某日饮茶,忽觉其心爱茶盅,午时当碎,乃讶而凝视其是否灵验?既致碎之由,其妻治膳待客,久候不至,乃寻至书房,见其凝视茶盅,怒而拂袖碎之”
袁子听至此处,接口笑道:
“这桩传说,脍炙人口,可能颇有因由,决非无风兴浪!但物之可相,至少要有两面原则,第一、相物之人,必须有极高灵性修为,学问渊博,被相之物亦非凡俗,倘一纸一木,皆欲强求,岂不枉费灵智,活活把人累死?”
俞惊尘失笑道:
“那是当然,不过据袁大相士精究几鉴,学冠天下而言,在灵性修为方面,总该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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