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妹的,他又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还是那句老话:未尝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可特么的,她现在干这种事,她特么也想快意江湖,也特么想恣意潇洒,可人之所以称之谓人,不就是因为有着一套人类社会千百年来形成的道德底线吗?
当那条底线过了,那人还完整吗?
他今天想借归远溢的手要达到什么目的,或许并未害他人性命,可是当他习惯了这样牺牲他人的做法,有一天害死了人,甚至更多人呢?就像原着一样
安陵松没敢往下想,便没有注意到,她接下来想下一句是
你还是你吗?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我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两人的额头互相抵在一起,徐徐的海风吹不散浓浓的沉默,安陵松在反省,同时也在思考要怎么样纠正他的想法。
可她不知道的是,殳无刃此时就像站在一片仿佛有着生命的荆棘当中,那些藤条像是一只只怪物手使命地抓着他的身体,想要把他死死地盘住,然后重重地勒死,他的身体从脚底开始发凉,好像生命真的在一点点流失,他清醒地知道,这是因为她的沉默。
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不管他做什么,她总是会笑呵呵地肯定他,哪怕他只是随手只是给了乞丐几铜版,她都会笑咪咪地夸他。
可是这一次,任他如何解释,她却都是沉默,甚至不看他。
她是认为他说错了吗?她不是很心疼他吗?每次听到他以前的经历,她都会心疼不已吗?为什么这次沉默?难道一个甚至谈不上认识的吴峦栾就值当她这样对他?所以,她才选择了瞒着他那天晚上她听到的事吗?
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他吗?
这样想法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在他的心里脑里来回地游走,灵魂深处有一只猛兽呼之欲出,他快要控制不住,他的另一只手一直负在背后,努备控制着那只猛兽。
可是
“姐姐……”他的额头退开了稍许,双眼就在她眼前,头僵硬地歪向了一边,向她微笑,那一瞬间,安陵松要不是太顾及自己长辈的面子,可能“嗷”一声就跑了。
这是什么变态病娇笑容啊?
可安陵松还来不及消化这笑容,他的眼中却已经退下了那股陷入疯狂的狰狞,相反的是一片死寂,虽然笑还在脸上。
“姐姐,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所以我只对你好,不好吗?”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淡淡的委屈,可安陵松却听得极度不适。
她退了一步,难得地真正地有些恼怒了:“殳无刃,我刚才说了,没要求你成为圣人,但冤有头债有主,吴风起怎么样和吴峦栾没有关系,你觉得利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这样很英雄吗?”
“是姐姐想要我成为英雄。”而且还想离开我。
安陵松被噎了一下:“……可你答应了。”
“姐姐也答应不会离开我,但你能保证自己做到吗?”
安陵松:“……”卍解全开的男主有点不好整啊。
“总之,不管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要有自己的原则,你这样就是没有原则,现在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第一次吵架,安陵松觉得自己节节败退,她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有时候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但想法一过脑,她又用力摇头,她可能不是什么圣人,但绝对不把自己归为坏人那一栏,她绝对要把自己的底线慢慢地移到殳无刃的脚底下,不管用什么方法。
安陵松转身就走,在殳无刃面前,这是她第一次显如此强硬而无情。
而这一次,殳无刃没有拦她,也没有叫她,只是目送着她渐渐离开视野。
等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他慢慢地转过身,面向月光下的大海,平静的海浪带着节奏一下一下拍打着沙滩,月光将浪花映得亮白,那一层一层掀起的花,是美丽的,可是却又是无情的,因为它给了沙滩温柔和湿润,却转即离开,沙滩感受到了那股温柔的感觉,怎么可能甘心放手,所以它尽一切的努力,也要把浪花所带来的水分留下来,可是它拼了命留下的,却最终会被太阳带走,最终还是会回到一片干涸,所以浪花永远不会爱上沙滩,沙滩只是她的一个暂留之所,大海才是它最终的归宿。
可是干涸的沙土太喜欢浪花了怎么办?它只能自陷,成为一块洼地里的沙土,只要浪花再次来到,它一定可以借着地势留住它。
一定!
暗黑色的海边,白色的影,外袍被徐起轻轻扬起,只见人影的一只腿轻轻地往前一迈,瞬间,松软的沙发塌陷一块,四周的沙子急速地往塌陷的地方聚集,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快过拍过来的浪花,在浪花打这一块塌陷的地方时,一汪海水被留在了这个塌陷之地。
殳无刃退了一步,并不理会被海水打湿的衣角,他慢慢地蹲了下来,伸出右手,还未干涸的鲜血正滴落到一汪青黑色的海水中,瞬间晕染出一朵墨黑色的花,神秘,妖诡,却又美丽得让人心疼。
啪!全是血的手突然扎进了海水中,然后用力地收起,像是这样就能抓住什么似的,月光下,那绝美的脸笑了起来,那么的开心:“姐姐,我抓住你了。”
走在夜路上的安陵松突然一抖,就感觉气温好像在一瞬间就降了不少,她双手抱着肩膀搓了几下:“这么冷,熊孩子穿那么少,体格那么废,不得感冒啊?”
说着,转身就要回去,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现在正表示我生气呢,这要是回去了,熊孩子是不是又得以为我并没有那么生气,所以不会重视起这件事呢?”
说着,她又转回去,可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撒气似地对着空气踢了一脚:“妹妹的,总算明白当初我妈拿着扫帚追着我满小区跑,那速度为什么时快时慢了。”
最后,只能感叹一句:当妈可真是太难了。
可当她回去,海边早已经没有了人,她总算放下心,可接下来却又以有些担忧:“应该回去了吧?应该冻不到吧?别明天一见面又以是一步两咳嗽,三步一喘气了吧?”
穿到男频文中被候爷宠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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