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四十章 明白(1 / 1)勤小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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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平的出现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戚容珩知晓了也只当不知晓,也未同迟纭说那批命之事,其实起初也不是没想过要告诉她,但后来一想其实也没必要,但他不知的是迟纭知晓的得可比他早多了。

茗云馆的人对迟纭亲自动手解决了一个僧人之事也都是缄口不谈,虽说是有些惊讶于迟纭此般举动,但却都莫名的相信她是有理由的,迟纭又何尝不是信任他们才选择在茗云馆动手呢。

而在处理元平这日迟纭也得了一个自家的消息,赵全明说暄州茗云馆的掌柜莫简递了辞信,说是有要事去处理将云城事宜都交给了副掌柜打理,也说自己很有可能不再回去让赵全明再寻一可靠之人接了掌柜的位置。

当初是赵全明救了莫简,莫简也心甘情愿留在茗云馆,但却是只字不提自己为何性命攸关身上又藏着些什么秘密,颇有些和赵全明一样打算在茗云馆待到茗云馆没了一样,如今突然辞别倒是让赵全明有些意外,迟纭虽也不知莫简有何要事,却知晓他是有大才之人,在她茗云馆当一个小小掌柜的确是屈才,便也只让赵全明再寻一人派去暄州未再过问。

接下来的日子都尚算平静,朝臣们对皇陵修缮一事已经坦然接受不再抵抗,国库的银子如流水一样往外拨,户部是一笔又一笔的记,迟惟运每日里叹的气比之前只多不少,到现在官员们的俸禄也都少了三分之一,唯独宫里头依旧奢靡。

不过老太后也病了有些日子,太医一个个摇着头走出康寿宫,也不知还熬不熬的过这个年,华明渊对老太后倒还有几份真情在,吩咐太医就算用尽珍贵名药也要让老太后过了这个年,太医院自也是尽力而为了,毕竟也都想安安稳稳过了这个年。

二十三开始朝中便封了印休年,迟惟运这也核算完最后一笔拨银也终于得了闲,但也不知为何一直放不下心总觉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才回府便将迟昂杰叫去了书房。

父子俩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其余人不知晓但迟纭却是知晓的,迟惟运言道如今四军粮饷皆减了去,若是北尧和东荣此时乘虚而入怕是江山难安,他十分清楚现在的再撑不起任何一场战役,也一直纠结于之前迟纭所说的明主是何人,他观瞧了这般久,却就在这一日不知为何忽而想了个明白。

他问迟昂杰若是戚容珩要夺华家江山有几分胜算。

话刚入耳时迟昂杰心下不由一颤,随后未有惊诧的回了一句“若还是这般境况下去怕是能有八九分”,一句话便是摆明了自己早有此意的心思,迟惟运沉凝了许久才再次看向自己这个儿子,已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问自己如何行事的少年了。

晚间在夕云阁迟昂杰同迟纭说起这事儿,他也道不知自己这个父亲是怎么突然间将局势看了个明白,迟纭却是为其解了惑。

“前两日夜里他造访了父亲的书房。”

只这一句迟昂杰脑子便转过了弯来,他当初还不是只见过那人一面就入了这谋逆的阵营,现在已经被自己和迟纭暗示过不知几回的父亲如此便也就不奇怪了,也难怪这两日自己父亲瞧着心不在焉,就连昨日上马车时连矮梯都踩空险些摔了,最后迟昂杰也只说自己身在迟家却不知迟家事,让迟纭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头去……

其实戚容珩要与迟惟运开诚布公她也是没想到的,她是觉得这还尚早了一些,毕竟她是打算着让迟惟运见过戚容珩“慷慨解囊”后才谈此事,也是觉得这般稳妥一些,但戚容珩自己有打算她当也不能拦着便也由着他去了,左右最后都是一条道。

不过她不知道戚容珩到底和迟惟运谈了些什么,但看迟惟运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来是知道了前国公爷的旧事,应该前国公世子和国公夫人的事儿也稍有透露。

其实光是这桩旧事便已是能让迟惟运对这个帝王彻底心灰意冷了,再观瞧这些年来帝王的所作所为,他迟早会要另投明主,如今只不过是这明主自己走到他跟前问他要不要一同前行而已,他久经朝堂磨砺惯来行事谨小慎微,到了这般年纪想要搏一搏却也是没有错的。

此之一来尚书府就算是尽数归拢到了国公府阵营,封印过后第二夜戚容珩再度轻车熟路来到夕云阁时迟纭也已经备好了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愿小国公爷旗开马到。”

茶盏中的热气氤氲了女子的秀美的面庞,戚容珩伸手接过一饮而下,随后眉目含笑回道,“当如卿所愿。”

话音落下戚容珩便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这架势就跟走在自己家中一样,迟纭看着他的背影也是缓缓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也只道这人一如既往的自信不疑……

书房之中迟惟运一直在来回的踱步,倒是迟昂杰坐在那稳如一座钟,等到书房门被推开才从座上站起身来相迎,走到那厢的迟惟运听着动静也慌促迎来。

因着戚容珩早打过招呼说今日要来听听迟惟运的想法,是以迟惟运将观墨观砚和伺候书房的下人都吩咐了出去,但一直都怕戚容珩来又怕他不来,现在见着人了也不知为何就放下了心。

按着身份迟惟运也要将戚容珩奉至上座,但戚容珩自己随意寻了一方座便坐了,迟惟运和迟昂杰却是站在那并未坐下,不为其他,只为着今日他们主要目的是表忠心。

三人书房相谈,夕云阁内迟纭闲适得很,毕竟结局都已经摆在那儿了,她实在是无需操心,但小半个时辰后见着迟昂杰到了自己的夕云阁且身后并未再有人时迟纭便觉察出了些不对劲来。

瞧出她是在等戚容珩,迟昂杰便自寻了座坐下喝了盏茶随后才解释道,“他与父亲另有话要说,瞧那情形一时半刻还到不了。”

闻此言迟纭更加疑惑,按理来说现在的情形不至于让迟昂杰回避,有何事是需要避开迟昂杰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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