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0章 从前那件事(为马来诗粒打赏加更)(1 / 1)意千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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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悠悠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着梦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不错眼的那种盯,压力巨大,害得她睡不安稳。

她就很生气,决意要把对方拖过来暴打一顿解气,谁想总也抓不住人,总也抓不住人,一急,就醒了。

睁开眼睛,但见床前黑沉沉地伏着个人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吓得她就是一记右勾拳。

对方很灵活地躲开,同时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别胡闹!是我!”

是裴融。

“黑灯瞎火的,这样潜伏在我床前,会吓死人的知道么?”檀悠悠松口气,抱怨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裴融却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还将她的手拉到过去紧紧贴在脸上,也不出声,就这么趴在床前一动不动。

“怎么了?”檀悠悠推他,“是不是做噩梦了,睡不着?”

裴融低声道:“为何认为我是做噩梦了?”

檀悠悠轻笑:“或是亏心事做多了?”

一想到裴某人可能一直清楚知业杀过原身,却不动声色地娶了她,还和她谈情说爱,翻身洗澡,敦伦生娃,表现出这么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真的是太可怕了。

还有,她一直不明白,她这么懒惰、这么没追求、这么不符合要求的一只咸鱼,为何裴上进一眼就相中了她,和渣爹一拍即合,迅速将她迎娶进门?

现在前后一搭,仿佛电线接通,电流“滋滋滋”的通畅而过,通顺了也亮了!

檀悠悠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裴阴险一脚踹翻在床前,但是她才刚生孩子,还没养好身子,她忍!忍!忍!忍者神龟那个忍!

“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裴融没接关于“亏心事”的话头,照旧紧紧拉着檀悠悠的手不放。

檀悠悠使劲把手抽回来:“你这样我不舒服。”

裴融也就由得她自在,安静地守在旁边拿了蒲扇轻轻搧着。

凉风习习,真的很舒服,檀悠悠眼皮渐重,很快又睡着了。

裴融默然坐了许久,将手轻轻探进她的发底,摸到一条疤。

次日清早,檀悠悠在婴儿的啼哭声中醒来,跟着就觉的胸前一阵电流麻过,有点啥东西流了出来。

初乳!初乳!她大喊一声:“快把孩子抱来!”

裴融在床前抬起头来,睡眼朦胧,满下颌胡茬,一脸沧桑加茫然,惊慌失措的:“怎么了?怎么了?”

檀悠悠趁机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赶紧把孩子抱来,我要喂奶!”

她虽然懒,并不想当日夜哺乳的老妈子,但是初乳真是个好东西啊,特别是在这缺医少药的地儿,必须不能浪费。

裴融被踢了这一脚,都没来得及生气,下意识地起身往外跑,迅速执行檀悠悠交给的任务。

等到他把孩子抱过来,檀悠悠也在柳枝的帮助下清洗干净、准备好了。

见着闭着眼睛四处找吃的小婴儿,檀悠悠不知不觉软了下来,微笑着轻柔地哄着孩子:“乖宝宝别哭啦,娘喂你吃奶哦……吃饱就不饿了啊……”

裴融看到她柔和得似乎会发光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看,却被檀悠悠转个身背对着,丝毫不给他看,还很冷漠地赶人:“你出去,我要喂奶。”

裴融想说,让他看看孩子吃奶,但是当着柳枝和莲枝的面,这种话着实说不出来,只好蔫蔫地走了出去,又怏怏地站在门口守着。

对于业务生疏的人来说,喂奶是个技术活,幸亏檀悠悠早前有过观摩潘氏,因此很快克服困难搞定。

但是她的奶水太少,小婴儿没吃饱,哦啊哦地叫,她只好不甘心地让乳娘抱过去喂,安慰自己,虽然少,聊胜于无。

柳枝看看站在门口当门神的裴融,小声道:“少奶奶,您这是搞哪样?公子看着好可怜哦。”

这种时候难道不该是夫妻俩一起看孩子吃吃喝喝,再欢声笑语地商量着给孩子起名儿什么的吗?

“我更可怜啊。”檀悠悠叹了一声,她就是被无辜欺骗的失足少女啊,一不小心掉下深坑,爬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等到孩子吃饱,裴融也不见了,檀悠悠慢吞吞地吃过没滋没味的月子餐,这才问柳枝:“你去问问,昨天孩子爹去了哪里?”

柳枝很快带来消息:“去了咱们铺子里,奴婢问过王娘子了,说是问了您为何突然破水的事,然后什么都没说就回了家。您那天遇到的是知业吗?”

当天因为离家近,檀悠悠和裴融没带下人就出去了,是以柳枝她们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檀悠悠叹道:“是啊,是知业那个狗东西,王瑟想让他害我,下次别让我再遇到,不然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柳枝同情地看着檀悠悠:“少奶奶,无论如何,奴婢站您这一边。”

“我的命好惨啊!”檀悠悠抓住柳枝的手,干嚎:“我太可怜了,柳枝,我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柳枝赶紧搂着她哄啊哄,檀悠悠趁机提要求,威逼利诱:“把窗户开条缝透个气,我就没这么难受了。”

柳枝斗不过她,只好叫莲枝在外头把风,悄悄将门窗开了条缝换气。

“呼……”檀悠悠喘口气,敲敲床板:“柳枝,我有事问你,你要一五一十地回答我,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你必须认真仔细地想清楚了再回答!”

柳枝见她说得郑重,赶紧肃了神色,站得直苗苗的:“小姐请吩咐。”

“我那个时候摔破了头,就是险些死掉的那次,我是在哪里出的事?你仔仔细细说给我听,一点不要省,越详细越好。”

“那件事啊……”柳枝很慎重地回想片刻,才道:“其实是个意外。当时是秋天,张富户给他家老太太庆生,六十大寿,办得很隆重,特意从外地请了个有名的戏班子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得了邀请。

我们家当然也去了,戏班子演的是新戏,最后一场演得挺晚的,大家都看得入了迷。散了场后就发现您不见了,再找,就看到您头破血流地倒在那里,人事不省。”

我社畜,穿了,只想当个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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