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一片漆黑,身体不停的颠簸,嘴里好像被塞了什么,应该是布团,她应该是被捆在麻袋里,放在出城的麻袋上了。
这大哥绑人手法也不专业啊。兰子衿在脑海里默默吐槽到,舌头一使劲便吐出了布团,嫌弃的蹙眉道:“能不能把麻袋解开?你们想要我在到熙国之前就憋死?”
前面却传出一声嗤笑,兰子衿便听一道不怎么聪明、不断结巴的声音到道:“老、老妹儿,跟,跟sei俩呢你,俺们、俺们兄、兄弟两个,就绑了你那么一个时辰、咋、咋地,你还能、能憋死不成?”
这赶车的还是东北一带的。兰子衿想到,手一边朝被绑的结伸去,摸了摸系紧的结,心里暗骂了一声。
“嘁---”兰子衿为了武学,特意没有把指甲留长,虽然这样解绳结确实简单了些,可也要耗费很久,而且那个家伙也肯定在后面看着,不可能只留两个傻子看着她......
“你们脑子有坑吗?哎。”
后面一道声音响起,眼前的视野也突然开阔了起来,眨了眨眼适应月光,原来是后面的男子把她的麻袋解开了,放大的脸在她面前出现,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好笑的看着她。
“啊,你已经把布吐掉了啊,我就说这样没用的,”男子捡起兰子衿已经吐掉的布,强行固定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嘴,以正确的方式将步放了进去:“这样就对了。”
兰子衿发誓,只要活着一日,她就饶不了这家伙一日!
“顺带一提,你的绳结解不开,那个结,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怎么解。”男子撑着头悠闲的看她,兰子衿还什么也做不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别过头去不直视他,沉默的坐在马车上。
“大、大哥,这老妹儿真是内熙国国主想要的?你这、这突然把俺拉来,俺也心慌啊......”驾车的在前面犹豫的说道。
“银子少不了你的,”男子淡淡道:“顺便让你在熙国带回个媳妇。”
“哟,可不敢、家中已有母、母老虎了......”驾车的结巴到,反而惹来男子的一声轻笑:“那就带回个妾室,自己的风流韵事,还能让媳妇左右了?”
兰子衿选择性的忽略了这这话题,反正她是知道父亲与母亲成婚这几十年,父亲从未有过小妾、从未有风流韵事,就算有,那也都是围绕母亲的。
“大哥你可憋提了,俺家母老虎,那、那是比俺还壮呢!”他说着就比了比自己满臂的肌肉:“不敢、不敢。”
“那我就该用你媳妇的,那才算是不屈才,”男子说道,低头望向忽视他的兰子衿:“是这样吧?燕云居士?”
你把我嘴都堵上了还想让我回答?兰子衿嫌弃的嗤笑了一声,瞥向一边,一点目光都不施舍男子。神经病。她默默想道。
“那看来燕云居士是同意了。”男子悠闲的说道,得来兰子衿更明确的从嘴里发出来的依稀音节:“嗯因应。”神经病。
男子微微挑眉,这三个音节之明显没人会听不出来,驾车的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男子却仍旧不在意的样子,开口问道:“这三个字是何意?你知道吗?”他转头看向车夫:“好像是神经病这三个字?”
“啊不不不......这老、老妹儿绝对说、说的不是神经病......”驾车大哥头上滑下一滴冷汗,沉默的继续赶路。
驾车大哥的技术不是很好,马车左右摇晃,上下颠簸。兰子衿闭起眼眸调息,男子则是吃了一颗不知是什么药丸,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驾车大哥也不好找话题,车上的气氛便陷入了尴尬之中。
好歹也是绑丞相之女,燕云居士。兰子衿想到:除了他和前面两个驾车大哥之外却没有别人,他难道暗地里埋伏了谁保护他们?还是说他真就对自己的实力那么自信?不对,大内高手和他一个水平,任何一个人追上来都足以扭转局面。
要怎么逃走......
不行,得先让他把这块破布拿出去。
“唔唔.......”她朝着男子呜咽道。
男子微微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她:“想说话?”
废话。兰子衿想到,神色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也可以,就算你大喊救命,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的。”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