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衿淡然站起身来,居然轻解外纱,吓得玄门和兵门忙别过头去:“姑娘,你和唯雁公子别在这里就......兵门,我们出去。”
“想什么呢,”兰子衿从容将外纱甩到地上,拂去衣角的尘粉:“刚才我的外纱在和他拆招的时候叫他碰了,那种肮脏的东西,不想让它留在我衣服上而已。”
“噢噢,这,这样啊.....哈哈,我们误会了。”玄门依旧拉着兵门逃也似的到门外,留下四人在二楼。
“一群笨蛋。”红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吐槽到。
“是不太聪明......”季怀夏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
夜已很深了。
兰子衿在席上辗转来回,独留一身思绪。
事情好像不太对,她说不上是哪里,但绝对有些国家大事正在发生,还和季怀夏挂钩。
天迟月欲生,日使人难眠。帐内窗户紧闭,却忽然有一阵奇风传来,掺杂淡淡幽香,香味绝对与书卷和檀木无关,似乎在淡薄的房间中显得太为出挑,让兰子衿不得不格外注意。
兰子衿侧眸瞥向微开的窗外,眉头紧锁,闭起眼睛装睡,想见见来者的真面目,她好活捉,再将这个登徒子交给朝廷处理。
“别废话,国主要的只是她。”她隐约听见有人在窗外小声说。
“可这毕竟是东朝人尽皆知的燕云居士,国主这次真的是犯病犯的厉害。”另外一个人小声道,惹得兰子衿微微蹙眉。熙国国主绝对不是省心的,可就连属下都说他有病,那这个人得是多么病入膏肓啊。
“快带她走吧,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老大可还等着呢。”
窗外忽然飘进一阵奇异的香味,兰子衿屏住了呼吸,她深知熙国人用毒用的都很好,当下小心翼翼不敢着了他们的道,握紧了身旁的点穴笔,准备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活捉。
“她醒了。”身后一到熟悉的声音却突然说到。
什么,她甚至连眼睛都还没睁开,这道声音不是今早的紫衣男子吗?他为何会知道她已经醒了?
“你们两个下去,我亲自来。”
兰子衿见他已经发现,便倏然从塌上坐了起来,点穴笔直戳男子的死穴,丝毫不留活路。可男子却并没放在心上,他似乎胸有成竹,虽然武学和兰子衿并未相差太多,但他动作灵活,像是在等待这什么。
“燕云居士居然不会自己母亲的半分医术,你可否闻得出来这是什么毒呢?闻不出来的话,你今晚必输无疑。”男子阴恻恻地笑道,看兰子衿的眼神仿佛是在对待猎物。
“我确实不会母亲的医术,可这种毒除了催眠我好让你们的绑架进行得更顺利些,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呢?”兰子衿敏锐的躲过男子的攻击,神色冷静,却觉得男子的步伐有些不真实。
“错,这种毒根本不是催眠你用的,这是幻毒。”
男子的笑恍然让她怔忪。
兰子衿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停不下来不听使唤,被男子操控着,一遍遍的和他拆招,大脑还保留着自己的清醒意识,仍然传递这一种信息:大事不好。
“你---”
她明白了,这毒是让她陷入男子制造的幻觉之中的,她现在说不定早就在现实世界被绑起来了!
“幻毒会耗尽你的体力,这样你醒来之后就没力气反抗了。”男子双眸带着毒蛇般的冰冷,招式也不急,他看着兰子衿躲避,知道如果真的和兰子衿打起来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便索性吊着她。
卑鄙小人。兰子衿蹙眉想到:她现在已经在出城的路上了吧,熙国国主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是一首诗吗,她明明回信说给三天考虑,这可恶的国主---
“你就慢慢在幻想中跟我耗着吧,到了国主那儿,可要好好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