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帕斯卡尔探出头,低声询问道。
“嗯。”
又开始吞云吐雾的约翰缓缓点头。
“那里不是源头,或者说只是一部分源头……”
“什么意思?”
马车里面的尤瑟夫出言问道。
“我在剧院里面感觉到的气息没有千面说的那么严重……”
“那不是很正常吗?不然新人也干不出来一挑二的战绩啊。”
一有空就在擦枪的帕斯卡尔笑着,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尾巴甩掉了吗?”
听起来无厘头的话却得到了约翰的回应:
“嗯,不过队长,‘龙血战士’给我的感觉没有他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且,剧院里有一股气息是从外面爬进来的……”
帕斯卡尔没有再问,他知道约翰源质的特殊。
“从贫民区吗?”
重新系好了外套扣子的尤瑟夫接过了话,顺便从一旁的小匣子里拿出了一块新的手帕,先前染血的手帕上面的血缓缓振动着,变成了一根根丝线蠕动起来,爬到尤瑟夫的手上,缓缓消融。
“嗯,气息是从那里传来的。”
马车拐上了大路,已经可以看见治愈教会教堂的尖顶和大钟了。
“差不多了,咱们下去吧。”
约翰轻轻用马鞭鞭挞了一下拉车的马儿,随后他的目光就变得呆滞,宛如一个雕像一样怔怔的看着前方。
“好吧,先生们——让我们走吧——”
马车里的两人如鬼魅般的身影从门口贴附着出去。
…………
“走吧。”
阴暗的拐角处,两人刚刚站定,约翰就在不远处叫住了他们。
“哇哦!约翰你什么时候可以不那么吓人!”
帕斯卡尔的肩膀刚才明显跳动了一下。
“哈哈哈,或许我死的时候都会诈尸吓你们——”
沉重的烟嗓传来的笑声让气氛顿时一松,约翰开着与bissflag没有任何关系的玩笑。
“带路吧。”
尤瑟夫只是缓缓放回了抽出来的小刀,招呼着约翰带路。
一旁被马车留下深深的车辙的泥地上还混杂着不知名的黄色物质,扑鼻的恶臭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这种地方确实有一股‘气息’。”
约翰不断着吸着他的烟斗,想要将自己埋在烟雾之间来隔绝那难忍的恶臭。
“忍一忍吧……”
帕斯卡尔把衣领拉上去,想要借此来缓解鼻子受到的摧残。
而可怜的尤瑟夫,他现在已经是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点在路旁“比较干净”的地方,甚至都可以看到他每走一步都会轻微的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