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口乃是一处极佳营地,本将要你拿下此地作为吾军补给营地!”
李靖看着李谕郑重开口,道:
“届时,吾军若是拿下颉利或者不幸兵败,亦能有后退之路,你可明白?”
如今深入追击颉利,定襄城毕竟路途遥远,补给起来都稍显困难。
若能拿下碛口,那么深入白道追兵便有后退之路。
万一颉利真召集兵马前来,那么李靖等也有了退路。
“这是本将交给你的任务,务必完成,能做到吗?!”
李靖又是看向李谕,后者深吸一口气,恭敬道:
“遵命!”
“好!对了,此外这份东西也给你。”
李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李谕道:
“若颉利真带着人躲藏于碛口,那么此番逃亡恐怕就很难携家带口。”
“此乃当朝御史萧瑀亲笔信,他是萧皇后胞弟,向来感情深厚。”
“若你能捉拿萧皇后,她很有可能会自尽而去,你将此信取出便有回转之机!”
显然,这就是李靖要萧瑀写的那封信,就是为了能顺利稳住萧皇后!
“多谢大将军!”
李谕心中大喜。
他也有此担忧,生怕萧皇后受不了屈辱拒绝受降,若是自尽而亡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还是李靖考虑周到,有萧瑀此封家书,肯定能稳住萧皇后!
“事不宜迟,出发吧!”
李靖带着李谕走出营账,门口却是跪着一个将领,可不正是那刘都督。
“大将军,属下有罪,未能拦截颉利可汗,还请大将军惩罚,属下愿以死谢罪!”
刘都督刚苏醒过来,缠着绷带便过来认罪。
显然,对于昨夜之事他感到羞愧万分。
两千兵马竟连半个时辰都没拦住,愧为丰州都督,愧对李靖厚望!
若是他提高些警惕,让将士们早做埋伏戒备,颉利凭什么逃脱得了?
“哼!”
李靖冷哼一声,指着刘都督骂道:
“本将问你,昨夜颉利兵马到底有多少?”
“大,大约两三千数,其中有一些是颉利家眷……”
说到这,刘都督眼中愧色愈浓,几乎欲当头撞死。
带着家眷逃亡的颉利,都没能拦住,何其丢人现眼?
“混账东西!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李靖大手一挥怒喝,李谕却道:
“大将军,大战将起不易斩将,有损吾军士气。”
“于其让刘都督就此白白死去,不如战场多杀几个突厥兵。”
“嗯?”
李靖迟疑下来,刘都督也是愕然,没想到李谕竟然会为他说话。
“刘都督,你还能提起刀否?”
李谕看向刘都督出声,后者怔住,旋即吼道:
“当然能!丰州还剩五百败将,愿与突厥人誓死相拼!”
“好!”
李靖顿时做下决定,看着刘都督喝道:
“本将命你跟随李谕赵虎前往碛口追杀颉利,若再有误,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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