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杜敛!”方向大喊。
禁军一拥而上。
这时,从房顶上飞下来三个拿着大刀的面具人,将杜丞相护住,与禁军厮杀。
方向与其中一个黄色面具人交手,对方身手矫健。
“杜敛,你个老狐狸!束手就擒吧!你调来的兵是进不了这皇宫大门的!你也跑不了,这皇宫已经被我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赫连易大喊着。
方向被黄色面具人打伤了,面具人杀出来一条路,他们架着杜丞相跑了。
禁军自然是穷最不舍,包括受伤的方向。
赫连易倒是没有追去,带着几个士兵进了大殿去。
这宫里的确被赫连易围得水泄不通,不仅有禁军,还有赫连易的兵。
十几年的卧薪尝胆,十几年的韬光养晦,只看今夜!
太子宫里。
凌乱不堪的杜皇后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
赫连承熠爬在地上狼狈不堪,止不住地吐着血,整个人在发抖。
赫连泓乐对着杜皇后笑着,手里的短剑对着赫连承熠的后背,手起剑落,倒是干净利落。
杜皇后用声带发着最后的嘶喊,眼里的泪珠子止不住的流淌,整个人近乎绝望了。
就这还没有完,赫连泓乐对着杜皇后诡异地笑着,然后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对准尚存一丝气息的赫连承熠,倾斜瓶身,用中指敲击着瓶颈处,瓶中倾泻出了粉末,落在了赫连承熠背上的伤口处……
杜皇后惊恐不安,赫连泓乐盖上瓶盖,对着杜皇后那张大惊失色后痛心疾首的脸,笑得无邪烂漫。
转眼看去,赫连承熠已然消失,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一滩黄水。
“绝望吧?”赫连泓乐笑着问,然后把沾满赫连承熠的短剑在杜皇后脸上比划着,“当年我母妃也是这么求过你的,可你呢?高贵的皇后娘娘,明明就是你对贤淑贵妃下的巫蛊之术,还栽赃给我都母妃,让她进了冷宫还不够,还要折磨死她。”
赫连泓乐说着一笑,杜皇后脸上开了一道口子,“还装什么贤良淑德,把我从贤淑贵妃那里讨要到你这里来说是要来抚养我,可结果呢?让我看着你是如何疼爱自己的亲儿子吗?”
赫连迁跃依旧狠狠的笑着,一道又是一道口子在杜皇后脸上出现。
“皇后娘娘,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赫连泓乐像个疯子一样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之中。
平乐皇宫里,兵甲交错,杜丞相被面具人架着已然无处可逃了。
“杜敛!束手就擒吧!”赫连易大喊着,他的身后,有个卫兵架着杜乐竹出现了。
杜乐竹一袭白衣,容颜憔悴,步伐不稳,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杜丞相见了女儿如此遭遇,很明显步伐都乱了。
“赫连易,本相悔不该当初留了你的性命!”杜敛气的嘶吼,“放了竹儿,本相愿意交出兵符!”
“就算本王不放,你觉得你还能跑得了吗!”赫连易说着,包围着杜敛的士兵们退去,四周屋顶上早已备好的弓箭手露出了头。
赫连易等人退到了台子上,就等看戏了。
上来了一个士兵,这士兵像是从火场里爬出来的一样,一身烟灰味儿,看着挺狼狈。
他俯在赫连易面前说了几句话,赫连易扬起嘴角,皱纹都笑意横生了,“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杜丞相说一遍,大声些!”
“太子宫走水了,太子和皇后娘娘都薨了!”那士兵大声说。
“退下吧!”赫连易看到杜敛的表情大悦,“本王就说刚才这东方怎么火光若现,原来是碰上祝融了!”
被士兵架着的杜乐竹非常虚弱,她泪水已经在脸颊上风干了,望着杜敛,嘴里一直喃喃着,喊的是“爹爹”二字。
杜敛环顾四周,明枪暗箭,自知命数要尽了,低声对着一个黄色面具人说着,“厚朴,不必为本相报仇,逃出去,保护好本相的女儿。”
“恩公,我一定会带你杀出去。”黄色面具人执着大刀护着杜敛,低声回应。
杜敛咬了咬牙,低声怒斥,“你要还认本相这个恩公,你就好好护住本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