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里,见杜丞相了进门。
稚嫩的杜乐竹跑上前去,抱着杜丞相的腿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都快成十二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三岁的孩子一般啊?”杜丞相笑着把杜乐竹拉了起来,“地上凉……”
“竹儿还是个小孩子嘛!”杜乐竹抱把腿的更紧了,“除非爹爹告诉竹儿被押在囚车里进皇宫的那个哥哥是谁,竹儿就松手。”
杜乐竹还真是死活不松手,杜丞相没辙了。
“竹儿先起来,爹爹就告诉你。”
杜乐竹一下子就就窜了起来。
杜丞相摸着杜乐竹的头,“那是被皇上赐了个佩王称号,然后发配出平乐城的二皇子赫连迁跃。”
“赫连迁跃……”杜乐竹在心里重返这这个名字。
“告诉爹爹,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是不是又偷偷的跑出府去了?”杜丞相起身拉着杜乐竹王里屋走。
“我就出去逛了逛嘛,竹儿还给爹爹买了糖人儿呢!”杜乐竹松开杜丞相的手,一个人在前面一蹦一跳的,“爹爹,跃哥哥犯了什么事啊?”
“跃哥哥?”杜丞相表示疑惑,看着杜乐竹这样子也不像是认识赫连迁跃的人啊。
杜乐竹心里刚给赫连迁跃取的称呼,一下子就给用上了,还当着自己爹爹的面。
“对啊,他又好看又白净,竹儿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会犯了什么事?”杜乐竹笑着说。
“他窝藏要犯,还在大殿之上行凶,竹儿以后还是少问他的事为好,否则,爹爹要生气了。”杜丞相表情严肃。
“好吧,竹儿不问就是了。”杜乐竹答应了,但再怎么看也只是表面上答应了。
这几天里,平乐城里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搜索到阿棠的下落,这人好像在人间凭空消失了一般。
再过了几天,平乐城里的人带回来一具女尸,年龄与阿棠相仿,样貌与画像神相似,被仵作验证为溺水身亡后,初步确定了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前朝公主。
众人看了佩王在牢里看到阿棠尸首悲痛欲绝的样子,也确信是前朝公主无疑了。
前朝公主已伏法,接着就是对佩王治罪了。
这日正午,碧云台之上。
赫连迁跃的四肢被紧锁着,碧云台两侧都是大臣,碧云台正北面是高高在上的王座。
碧云台,就是大源朝专门针对王公贵族设立的公开审讯行刑的场地。
“怎么,你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给本王罪也定了,就差把本王屈打成招了吗?”被吊绑起来的赫连迁跃丝毫无所畏惧,大声嘲讽道。
“放肆!”杜皇后情绪烦躁,一点就着。
也是,因为佩王的处置问题,皇后与皇上大大争吵了一番。
“跃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源皇正襟危坐着问。
“儿臣并未窝藏要犯,儿臣府上小姑娘是儿臣好友,至于昨日殿上那匠人因儿臣作罢堤坝生意对儿臣怀恨在心,故意编造儿臣府上好友是前朝公主谎言来诬陷儿臣,而且殿上那匠人也承认过与儿臣有过堤坝建筑商议,这也是满朝文武包括父皇母后所亲耳听见的,那匠人目的昭昭,儿臣的好友也已经故去,试问在坐的你们还想要如何?”被束在碧云台上的赫连迁跃振振有词,句句在理。
“休的多言!既然你不认罪,那就打到你认罪为止!”杜皇后大声呵斥,咬牙切齿,“骨笞!”
所谓骨笞,就是用动物骨头做成的鞭子,这里是用蛇骨所制,骨头经过了特殊处理加工,这骨笞一鞭子下去比普通的皮鞭要成效显著十倍,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台下人都有些惊意,杜丞相倒是笑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