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大殿之上带上了一个糙汉子,肉眼可见的受了各种各样的重刑,已经活不久了。
“这是前朝的工部左侍郎,隐姓埋名在乡下给人建造房屋,手艺太好,被本相的人给看重了,查了查底细才知道,居然是个前朝旧部,为了活命,就透露了前朝公主还健在人世的消息,并画了画像。”杜丞相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画像来,给大家都看,“好巧不巧啊,佩王殿下,这前朝公主居然就在你的府上!”
画像到了赫连迁跃面前,画的的的确确是阿棠。
赫连迁跃这才细细的看了衣衫褴褛的糙汉子,这人他有了印象。
就在前几日,这人来过他的王府,是他手下人带着来的,说是请来修筑堤坝的匠人,听说此人手艺了得,在山镇周边很受人称赞,所以他手下的人就先把匠人给找来了。
虽然堤坝还没有开工,但能把匠人提早定下来也是好事。
许是就在那一天,那人在府上见到了阿棠。
“一派胡言!”赫连迁跃掷地有声,说着慢慢起身,“这人本王见过的,是在本王的王府,本王说的没错吧?”
赫连迁跃已然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那人面前。
“没错…”被绑的那人虚弱开口,殿上人隐约着都听见了,然后那人又继续开口,“王爷还让我修筑堤坝……”
可赫连迁跃并没有打算让他把话说完,靴子里的匕首,快准狠,直驱那人心脏。
喷涌而出的鲜血泼在了赫连迁跃的干净的脸上,滴答在了他的衣襟上。
殿上的人都愕然。
此时的赫连迁跃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没人会想出或是提防他对那个证人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可他却就是这样做了。
“他的手艺在山镇周边很受肯定。”赫连迁跃用帕子擦了擦脸上以及手上的热血,又重新跪在殿前,“前几日本王手下的人寻来修筑长烟城堤坝的匠人,因为本王嫌他要价太高,便作罢了这档子生意,钱赚不到是小事,没成想他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报复本王,现在命没了,能怪其他人吗?”
赫连迁跃云淡风轻的说着。
源皇被这个自己想要保护而送出皇宫的皇子的所作所为给震惊了,至今还没缓过神来。
“好大胆,敢在大殿上行凶!”杜丞相斥责,一些朝臣也缓过来,跟着附和。
“满朝文武,就光凭着几句空口白牙的话和一张是个人都能画出的画像就来定本王的罪,难道不可笑,不大胆吗?”赫连迁跃掷地有声。
“佩王真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一直没有吭声的杜皇后说话了,“佩王窝藏要犯,还在大殿之上行凶,先押入牢狱,等明日将那前朝要犯捉拿归案,再行御审!”
“皇后娘娘英明!”杜丞相率先开口。
一半朝臣也附和,还有一半有异议。
“皇上意下如何?”杜皇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发出询问很好的解决这一半异议。
皇上长叹了口气,“按皇后说的做吧!”
在赫连迁跃注视中,皇上离开了大殿。
“皇上英明!”
一半有异议的朝臣也没了异议。
这半朝臣并不是在拥护皇上,是在拥护赫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