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疆军营就贺将军一个宗师,他要真是反抗想走,谁能拦他。军营里谁又能杀得了他···”
“成文极重忠义。要说叛国,那是一万个不可能。只是不知其中竟还有如此肮脏的权谋伎俩。”清念深吸一口气,即便是他这种得道高僧,心中都升起了怒意。
“哥,那你之前说来江南是为了杀个人,那个人就是许西观?”
葱头骇然,他不知道自己朝夕相处的大哥身世竟然如此曲折。
“他在北疆摘了功劳后,竟被一举调到了富饶的江南和城当府尹,而我那些冤死的兄弟,就这么躺在孤独的草原上,身上扎着自己人的箭羽···
这事情我忍不了,我一定要把他抓来,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无忧牙关紧咬,一拳砸在蒲团上。
“成文的死···不简单啊。”
清念目光悠远,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坐在城墙上手指星空挥洒豪情的少年。
正当清念思索间,柳无忧双膝跪地俯身朝他重重一拜。
“请大师伯出山,为将军报仇!只要您肯出手,捉拿许西观定当手到擒来。”
清念回过神来,轻轻托起柳无忧,长叹道:“无忧,此事无法答应你。老衲在佛祖座前立过誓,此生一心向佛,不再参与江湖杀伐之事。”
“可是···”
“捉拿许西观一事,老衲不会阻止你,也不会予你切实的帮助,望见谅。
但你记住,如果你累了倦了或是感受到了难以阻挡的危险,那便来石磐寺歇息。
只要老衲在寺里,便没人伤得了你。”
清念眼神中恢复了往日如水般的平静。
“···好,无忧谢过大师伯。我定会将许西观抓回来,还将军一个清白。”
柳无忧顿了顿,也没有再执着。
清念将石磐寺作为他安全的最后退路,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强行要求一个求佛向道的僧人跟随自己去报仇,这事情本就有些强人所难。
况且清念的一席话,也让葱头能够正大光明在寺里安顿下来,这其实就是最大的帮助。
这样自己之后出去行动,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毕竟葱头就那两下马勺的本事,除了张大富,他打谁都有些困难。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在寺里。可惜寺中厢房不够,老衲会安排静鲁在柴房里为你们做两张小床,也就先委屈你们了。”
“谢大师伯。那个···不知我能否再求您件事儿?”
“无需客气。”
“能不能让葱头跟着静德他们学些武功?”柳无忧抱拳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清念微笑点头道。
“哥你认真的吗?”
葱头呆愣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