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值。”柳无忧念叨。
“叮!”
随着一声轻响,银元宝凭空消失。
“充值成功。”
霎时间柳无忧眼前一黑,等再恢复视线时,庙堂不再是庙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雾。
一张紫檀木长桌和太师椅立在不远处,桌上一盏油灯,在黑雾上燃出了一个洞。
桌上除了油灯,一碗水,还放着宣纸,毛笔,砚台,和一块金色的墨。
金墨无人自动,在砚台上轻轻研磨。
柳无忧颇感神奇,拉开太师椅坐下,伸手抓起金墨把玩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就又将其放回原处。
瓷碗忽的飞起,往砚台里加了点水,金墨又继续自行研磨。
这一切看起来,颇像是个无形无相的隐形人在操纵着。
就在柳无忧啧啧称奇的时候,毛笔腾空而起,蘸了点金色墨汁,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
【柳无忧】
【外功:虎骁刀法(出类拔萃)】
【轻功:驴打滚(驾轻就熟)】
额?
柳无忧一愣,这写的好像是自己掌握的武学。
那括号内的标注意味着···
像是能感知柳无忧的想法一般,毛笔唰唰唰又写下一行字。
【初窥门径,驾轻就熟,炉火纯青,出类拔萃,登堂入室,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这一行一写,柳无忧恍然大悟。
自己的虎骁刀法不是他吹,确实当得个出类拔萃的名头。
就是这轻功驴打滚···
驴打滚实用归实用,但怎么也攀不上轻功一说啊。
柳无忧瘪了瘪嘴,他总觉着轻功这一段纯粹是来拿膈应人的。
不过柳无忧也不是很在意,他本来也就是务实一派。
北疆砍人可不讲究飞来飞去、白衣飘飘的高人做派,战场上只有杀敌,还有保命。
至于杀敌的动作俊不俊,保命的姿势好不好看,根本没人在意。
就在柳无忧拿起宣纸细细打量的时候,左侧黑雾中,一个四方玉盒缓缓飘来,悬停在了面前。
柳无忧茫然接过,打开玉盒,盒内红绸缎上摆放着两枚亮闪闪的银币。
银币分量很足,正面是一个“罐”字,背面则精雕细琢了一个胖肚陶罐的模样。
与此同时,左侧的黑雾渐渐散去,哗哗的水流声在耳畔回荡。
一条不知来处,更不知去往的黑河横在柳无忧一丈外。
江面估摸有十丈来宽,流水急湍,黑水拍在沿岸溅起朵朵水花。
黑雾仍在不断退散,对岸逐渐亮起了数十道光亮。
火炬一把接一把伫立,驱散四周的黑暗。
火炬围拢的区域,数不尽的土陶罐堆积成高山。
陶罐就是银币上雕刻的样子,大胖肚子小开口。
这些罐子重重叠叠,堆成高山直耸入天。
在柳无忧看来,罐山少说得有城外的六峰山一般高。
遥遥望去,罐山山尖与众不同。
特殊陶罐犹如初晨的太阳,通体散发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