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
裴少珩没有隐瞒,“本将的人连夜彻查,果然在快天亮时,在王府后门发现一个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原本以为不动声色的暗中监视,可以找到他的同伙,没想到他只是回去收拾行囊打算出城。”
洛子时眼前一亮,“将军怎知他有同伙?”
“你在质问本将?”
裴少珩本是本能一问。
毕竟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大胆的问他问题。
穆亦霄见状,还以为他生气了,忙将洛子时护在身后,“裴将军多虑了,小女自小跟随母亲长大,对母亲感情甚深,只是因为被人冲撞了母亲,有些激动而已。情急之下,将军别见怪。”
穆亦霄本能的将她护在身后,这份来自于父亲的照顾令洛子时心头一暖。
但再看裴少珩时,她依旧清冷严肃,“将军既然审过他,又怎知他说的不是真话?”
这是第二个问题。
她不但大胆的问了,还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裴少珩眸光微挑,对洛子时更好奇了,“其一,本将临时入住将军府,却遭遇大火,怎么会这么巧?这人究竟是针对本将还是针对旁人,本将必须得查。至于其二,郡主你说呢?”
什么叫做她说呢?
如此不明不白的态度,甚至还带有似笑非笑的脸,搞的好像他们两个暗中合谋了什么似的。
洛子时虽然知道他的意思是,尽快查清楚此案,她好跟着他去找圣手医仙。可他那么神秘把她请到将军府,想必是老夫人的病情是个极其私密的事情,他是料定了她不会乱说话,所以把问题又重新丢回给她?
看着穆亦霄好奇的在她二人身上回荡的眼神,洛子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将军的心事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又有谁知道啊?”
依旧是清澈爽朗的口气,裴少珩丢下话还转身过走到椅子前坐下,敲着二郎腿潇洒肆意的样子,好像身在青楼一般。
刚才这贼人说,是因为十六年前被娘亲辱骂过,怀恨在心,所以得知她出现后才纵火要烧死她,为报当年羞辱之仇,听到这些话她本就生气的很,再看裴少珩这个态度她更生气了。
“追风!”
懒狗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站起来,对她摇了摇尾巴,仿佛再说:主人请吩咐。
洛子时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狗鼻子下闻了闻,“去闻闻,有没有同样的味道。”
追风领命,立刻去做。
裴少珩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还特意让属下将贼人的包袱也拿出来供狗查探。
可惜,狗子兴奋而去,失落而归,摇着尾巴又重新萎靡不振的赖在地上不动。
这是没发现?
“阿时啊,你这是做甚?”穆亦霄盯着她手里的布条,实在是好奇。
洛子时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布条放回到口袋里,压根没有想和他说实话的意思。“查案需要,爹爹,以后再告诉你。”
总不能告诉他,这玩意儿是从你媳妇儿房间里搜刮回来的吧?
再走到纵火犯面前,洛子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少见的修罗面孔。
“你刚才说,找你放火的是个男人,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