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妆?
苏皖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哪有人给她存嫁妆?就算是有,那也不可能在酒楼啊,她自认自己穿书后真的没有乱攀亲戚。
女子心思转的快,想到那天的事。
不会这么巧吧?她下意识在酒楼周遭扫视一圈,没看见越洲知府家公子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顾景跟着司晋萧进屋,苏皖也跟了上去。
顾景附耳对司晋萧说着什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的?苏皖一脑门黑线,她至今想不通,司晋萧到底是何时就开始装病的?
又是何时与那个叫顾景的木头脑袋‘勾搭’上的?
不过苏皖不关心这些,她心疑的是另一件事——南安王府的事情不是被南安王瞒下来了吗?是哪个居心不良的不安好心又给捅到了明面上?
苏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着等两人说完话。
那个居心不良的顾景此刻正在给他家主人交代他是如何煽动手底下的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连夜往全国上下散播主人是个不孝子的光辉事迹的。
“属下实在不解,主人这么做不就是在给大公子做嫁衣吗?”顿了下,顾景继续说,“咱们在京城的人来报,圣上听说了此事勃然大怒,说要替王爷清理、清理……”
“清理我这个不孝子是不是?”司晋萧笑吟吟,不以为意,“他怎么回的?”
顾景知道司晋萧问的是什么,连忙道:“事到如今,王爷自然是实话实说了,将事情的原委与皇上说了个明白。”
“圣上这才知道主人您是被人诬陷的,真正受委屈的人是您。”顾景继续说,“不过王爷这回真是气得够呛,和咱们王府不对付的一些人,已经拿这事儿做起了文章,不过都被丞相挡了回去。”
“是她去找的丞相?”司晋萧眼神阴恻恻的。
“是王妃去的,她是丞相唯一的胞妹,是应当的。”顾景小声,不再言语。
苏皖见两人说罢,立时起身,她想着要不先劝劝那位大爷,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他在越洲,能不露面就先别招摇。
没成想愣是被一胖子挤在边上,他见苏皖是个丫头,没太在意。
“你谁呀你啊……”女子豁然盯着他高声质问,屋里三人齐齐回头看她,苏皖尴尬一笑,退了开去,不忘小声嗫嚅,“死胖子!”
比别人多点肥肉很了不起是咋的?
果不其然,那肥头大耳原来是这酒楼的一把手,苏皖两人来之前顾景早就将酒楼包下了。
老板看顾景通身贵气自然不敢怠慢,把原先所有的客人都赶了个干干净净,等待顾景口中的贵人。
如今贵人就坐在那里,他必然要上赶着巴结。
“顾爷,都按您的吩咐办妥当了。”老板不敢直接看喝茶的司晋萧,弓着身子说,“咱们越洲穷,没什么可招待的,厨子们变着花样做了本地的土仪,不知能不能对上贵客的胃口……”
想了想他又说道,“就连前几日国公夫人来越洲避暑,也是连连称赞呐。”
苏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桌上的摆件,闻言抬头王这边望了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
倒是司晋萧,顾景交代完事情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压根就没瞧过他一眼。
突然提到国公府,他才怔怔回归思绪,下意识瞥了苏皖一眼。
“麻烦钱老板了,”顾景见司晋萧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你先下去罢。”
钱老板狠了狠心,厚着脸皮,“后厨的伙计忙活了几个时辰,都是精心准备的……”
“要吃,快上菜!”
“……”
苏皖起身,重复道,“老板请快些上菜,没看见我家兄长都面黄肌瘦了?”
自古成大事者就没有一个拘过小节的,到如今这份上,苏皖也不在乎那些个谁比谁大谁占了谁便宜的事。
叫声兄长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