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情形不妙,可不能让这些乱七糟的想法蔓延。
“众士听着!”汪贵转身。“张氏儿子坏我大齐风俗,在明州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有么?并没听见有何议论之辞
“前里,谭县令严办张氏子,也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不就是你么
“朝廷的意思!”汪贵强调道。“朝廷里说了,越是皇家子孙,越要严办!以此明律,警戒百姓!故此”
汪贵滔滔不绝地数落着张家的罪行,而下面的议论声却更大了。只听见有人道:“圣神女皇老糊涂了吧?如何拿自己亲亲的孙子开刀?”
“谁说这一定是女皇的意思?听说,她老人家近来身体不爽,也不怎么管事了”
人群中,裴桐心款款走出来。
“桐心,你要干嘛?”谢兰香悄悄拉住她。
“我与汪太守讲讲理。”
裴桐心款步上前,施一礼,道:“汪太守,可容小女裴桐心禀明一个情况?”
汪贵讪笑一下,手一抬:“请讲。”
“今夜瑞皇孙逃狱,并非张氏姐妹所为。因为,我们为庆贺兄长书院考试得第一名,一齐在童掌柜的临风阁饮酒作乐。她们并没有机会劫狱!”
是呀,人家一直在喝酒,难不成有分身法?
汪贵的脸色凝成一团。
“对!我可以作证!”宋兼玉高声喊。
“我也可以作证!”裴桐谨喊。他碰了碰宋兼玉:“你还没醉呀?”
“我”谢兰香挥了一下手帕,“我也可以作证!”
“我们都可以作证!张氏姐妹并无作案时机!”
“我也可以作证!”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回头,吴逸领着闲野社的才俊们翩然而至。
“先生!”“吴先生!”“吴先生好!”喊声中带着按捺的惊喜。
“你们要反了!”汪贵紧握住拳头。
吴逸上前道:“在下秀才吴逸,在此回禀太守大人:我等皆是顺民,不想n!我等只是评理!”
汪贵的脸色白了。
突然,他身子一转,指着张隆昌夫妇,道:“张氏姐妹做不了案,不等于吉旦王夫妇做不了案!”
张隆昌身子一挺,神色一愣。今日在地里劳作回来,便一直在家,并没有外出。可是谁能作证呢?
这一群少年人年轻侠气,出面作证,自己并无友人,谁能作证?谁愿作证?
“我!我可以证明吉旦王夫妇一直在家,也没有作案时机!”
张隆昌的眼泪顿时便涌了出来。
是松之的声音。虽然颤抖得厉害,他还是隔着人群也能听出来。
刘松之从火光中走进来,傲然道:“晚间,我曾来吉旦王家中小坐,与吉旦王议论楚辞来!吉旦王,你虽身在桎梏,却不失闲情,一首九歌背得甚是流畅,松之自叹不如啊!”
有么?怎么没有?年少时,俩人不时常在一起比赛背诵么张隆昌心下百感交集。
呃,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看你汪贵儿还有何进展空间!可以收工搂着老婆睡觉喽
“汪太守。”裴桐仪侧身喊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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