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来都没来,他也知道她被打了?
“据说,乐安没事,就是长阳公主被打了。小姐着我来向公子哥儿们要一瓶家传的治创药”
裴桐仪伸长脖子看了看门外,哪里还有羽书的身影
这小子,每每见到青茗便如同饿狗见到肉包子,挪不开腿,使他差事总是磨磨蹭蹭,今儿偏偏跑得一阵风儿似的
话说,羽书下得山来,一路上好不欢喜。
适才,与青茗唠话时,得知青茗的娘最近病又犯了。本来这病也不难治,无非是春日里对花粉过敏,咳嗽。以往,青茗她娘一犯病,她哥哥去城中药铺抓两副药煎了喝了,也便好了。偏偏这两日青茗的哥哥被裴桐仪的爹裴老爷派差事离开了明州,青茗又是女子,不便上街抓药,故此有些着急。
适才,见青茗愁眉苦脸,羽书也好不心焦。听得公子差遣他下岭进城办事,好不欢喜,故此才跑得兔子一般快。
羽书骑了马,一路打听,不几时便找到了吉旦王的府上。
站在王府面前,羽书傻眼了。他只知道明州城郊有一位被贬的王爷。因为王爷家道落败,从来无人上心,他也从来没来过。如今一见,不由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真没想到啊乐安她们的日子竟是这般光景,连羽书家中都远远好过她们。
真是家败如山倒啊这吉旦王怎么搞的?整得如此不景气?定然是又好吃又懒惰。唉,乐安她们摊上这样的爹,也算是倒了辈子的霉
远远地,羽书看见屋门口的的水缸前有一人在忙活什么。见他骑着马来,住了手,扯过院子边上晾的衣裳盖在水缸上面。
近了一看,原来在水缸前忙活的不是别人,正是仪哥儿要他找的乐安公主。
“你来干嘛?”张果儿警惕地问道。她认得,从马上下来的这个小子,是裴桐仪跟前的侍童。
这个时刻,他应该在浣梧书院伺候裴家公子哥儿们上学,如何到我家中来?难不成,他发现了我捕鱼的事
那还了得!
张果儿抽身站到缸前。她藏在背后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柄葫芦瓢。她飞速思虑着:这把葫芦瓢生性脆弱,且年生亦久,怕是砸不住羽书那颗葫芦头。她左右四顾,四周并无可作武器之物。
只能徒手也不知,锁喉指还中用不中用,毕竟一二十年没使过了,且又是这副瘦弱的身板
重生以来,除了昨日暗地里威慑浣梧书院的恶童,张果儿还从未动过手如若动手,会不会暴露了自己重生的秘密就算暴露了,有人肯信么?不把自己当作妖孽才怪
然而,不动手,就要被人收拾了!吉旦王家已然如此风雨飘摇,若再因打渔事件被官府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过来了!
张果儿暗暗运气,定桩沉腰,腕指发力
“不是说你被打伤了吗?如何还出来乱走?”
?
那小子在说啥?
不好!他在掏暗器!
张果儿一个剑步,身影一晃,转到羽书面前,呼地一声,出指锁喉,直逼小子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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