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锦川坐在席中,百无聊赖的玩着方才苏未醒送的一个小小的机关锁,更加坚定了要把机关应用到其他方面这个想法。
小巧的机关锁在指尖转转停停,忽然间掉落在了地上。
在丝绒地毯上虽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就连高台上的司行霁也频频朝这个方向看来。视线相撞的一瞬间,锦川若无其事的低头微微低头拾起了机关锁,那会儿司妙雪的声音却在她耳畔响起——“你莫不是心悦我二皇兄?”
“姑姑你……”越琉璃坐在她后方不知是要说什么酸话,被越珊瑚制止了。
越珊瑚这个嫡长姐还是很有威信的,在越琉璃面前。
越锦川没有理她,继续把玩着那个小玩意儿。心绪却飘到了不久前……
当时的她故作娇羞的摇摇头,“心悦”二字是真的谈不上,可是自那日御花园一遇,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司行霁,也因此对那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司行霁这个名字,似乎与别人不太一样了。
乐曲渐渐消停,众舞姬扭着杨柳细腰退下。
端妃本想这时安排锦川上台献舞,那西洲公主土珠拉玛却提议斗舞。
“斗舞可是我们西洲的特色,不如由皇帝陛下指派一个大齐女子与我斗上一斗!”土珠拉玛一身红衣,站在大殿之上,就像来自草原的雄鹰,昂首挺立。
这可让皇帝和端妃犯了难,既然是“斗”,就必定有输赢。输了,大齐无颜;赢了,于两国邦交不利。而且派谁上也是个难题,专业舞姬胜算大些,可与人家堂堂一国公主比,身份上有些说不过去……
殿中寂静了一会儿,上位者在上面思索,其余人在下面忧虑……
“臣女斗胆,愿与公主共舞。”不出司行霁所料,越锦川站了出来。
皇帝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点点头。一旁的端妃也松了一口气。
“定国公府越锦川,见过西洲公主。”越锦川朝着
土珠拉玛看了一眼锦川,眼含轻蔑,“西洲与中原的音律差异很大,若一直以一种舞曲,未免有失公允。这样吧,由我的侍女伊诺和齐宫的乐师交替奏乐,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谁先力竭,就算谁输。”
众人一片哗然,斗舞竟然以力竭为标准!
端妃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对一旁的皇帝说:“陛下,这……越姑娘柔柔弱弱的……”
皇帝瞧着越锦川一脸淡然,仿佛她才是那个置身事外的人。他摆摆手,没有说话。
越锦川说:“公主既然要斗舞,想必是以舞为重,难道对舞没有什么要求?”
土珠拉玛扬起尖尖的下巴,“随调即可。”
锦川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殿中却响起了一道清丽的女声。
“陛下,臣女斗胆,有话要说。”
皇帝眯着眼睛,看不清殿上跪下的人。
司妙雪倒是认出来了,招来了身边的宫女去悄悄告诉皇帝。
“啊,是陆爱卿的千金啊!”皇帝挥挥手,示意她讲。
“既然公主殿下说要力求公允,那不如由臣女来演奏乐曲,否则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皇帝一愣,这丫头竟然这么大胆!
土珠拉玛面露不悦,厉声问道:“若是输了呢?”
陆泠鸢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越锦川接过话茬,笑说:“不过是为了两国邦交,贵女一舞罢了,又未曾立下军令状,公主又何惧输赢?”
土珠拉玛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余人皆是掩面轻笑,司行霁更是笑得连口中酒都快要喷出来了。越锦川朝廷看去,他倒是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展颜一笑,锦川的唇角也是不自觉的翘起来了。
趁土珠拉玛没有骂人之前,皇帝大手一挥:“那就由陆家姑娘奏乐,越姑娘起舞!”
陆泠鸢笑着站起来,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司行承。然后和土珠拉玛身边的伊诺一起前往奏乐的高台,一左一右,一人一边。伊诺使的是西洲特有的乐器,陆泠鸢向宫里的乐官借了一把上好的琵琶抱在怀中。
陆泠鸢抱着琵琶坐下,朝着对面高声说:“伊诺姑娘先请吧!”
土珠拉玛记着刚才越锦川暗地里取笑她,冷哼了一声说:“不必!陆姑娘先请我们客随主便。”
陆泠鸢还想再再谦让一下,锦川却笑说:“那就听从公主的!”
土珠拉玛又是被反将一军,脸都气绿了。
端妃悄声对皇帝说:“这越姑娘果真随了越老爷子,是个厉害人物!”
皇帝点头,眸中也满是赞赏之色,“长了一张巧嘴,三言两语便能扭转乾坤。”
铮铮乐声响起,一场明争暗斗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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