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达时,余诚已经逃离了现场,在抓捕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折,两名刑警是在家中发现的他,赶到时犯罪嫌疑人正抱着一名已经断气的少女失声痛哭,经法医初步判断是因窒息而死。
夜里石柱镇的警笛声由近及远逐渐归于平静,驶往县城的警车中余诚如同烂泥般瘫在角落,双目有些恍惚的看着带在手腕处的冰冷铁铐,惶恐之中夹杂着释然与解脱,这种心情可能就像当时抛下一切吊自尽的姐姐一样吧。
小镇的杀人事件并未掀起什么较大的波澜,只是让镇居民们日常又多了些可聊的新鲜事,若不是因为死者是周削这个出了名的悍匪,这种杀人事件恐怕连关注的人都少有,毕竟在这个大时代下普通人生死完全不足为道也。
半个月过去,被判死刑的余诚终于迎来了枪决,这么多天下来,他每天都像是魂不附体,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独立于世间,被两名武装士兵押车时,他双腿都在打漂完全立不住,若不是左右两边的士兵拖着,他肯定会瘫软下去。
真到了这一刻说不怕是骗鬼的!余诚在头几天因为姐姐的死而伤心过度所以心中还是挺无畏的,可等他慢慢意识到自己的没几天好活后,浑身都是对面死亡的颤栗感,心中也与火烧一般,以至于他期间还呕过一次血。
不过就算如此余诚也从未后悔杀了周削,对于此人他已然恨进了骨子里。
半个小时的路程,押运车停在了一处修建完好但荒僻无人的园林中,车门被手持枪械的士兵打开,二十几名死刑犯依次跪匍在了远处的草坪,子弹膛的声音整齐划一,枪口也已经瞄向了犯人的头颅,只待士官的一声令下。
士官中唯独一身便装的皮衣男子利索的掏出腰间的制式手抢率先打死了那名正在疯狂嘶吼的死刑犯,周围的其他人好像早已见怪不怪,并未露出半分异色。
皮衣男人重新扫视了所以死刑犯们一眼,缓缓收回了枪械后大喝一声,“还是老规矩!”
话音刚落,士兵的枪声就已然响起,余城眼泪鼻涕控制不住的流淌下来,身体也随着枪响而软倒下去。
可等了好一会至第一枪过后枪声便再也未响起过,余诚胸口大喘泪水被他擦尽,忐忑抬头看时,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也正惶恐不安的望着他,除去他俩还有两人存活,其余的都已经被子弹打破头颅。
余诚心中不经有了个极为荒诞的想法“难道是打歪了?,可是在放完枪后,后勤部队就已经开始往车里搬运尸体了,完全没有再补枪的意思,当尸体搬运干净大半的士兵便离开了此地,只剩下几名穿着土黄军服的武装特战队员与那个皮衣男子。
“还不出来吗!?”皮衣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极其硬朗。
从四周杂草树林间缓缓走出了五个人影,为首的是一名染着一撮粉毛的瘦挑男人,他手持重型狙击武器,一身不亚于正规军的野路子军用武装,在其身后的几人也是同样如此,只不过他们手持的热武器略有不同。
“老教官!今我可是卖您的面子才没有动手,可您也不能太过不是,退一万步说我就算分你一半也无不可,但你杀人可就太掉理子了吧”粉毛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皮衣男人一口浓痰吐在了地,冷漠的看着粉毛道,“给你们五秒的时间滚!”
粉毛男子身侧的女子露出一抹阴笑,同时手中的特制穿甲枪已然瞄向他的头颅,不过刚抬起的枪口便被迅速按下,粉毛男人转身表情冷然的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几人心中虽有异,但依旧听从了首领的意思。
待他们完全退却后,皮衣男人才吩咐身边的几人将余城等人又重新押了车,与之同时埋伏在百米之外的大量雇佣兵也纷纷悄然退却。
“头!咱们几十百来号人真打起来未必不是对手!”手持金属弓弩长相粗犷的汉子瓮声瓮气道。
粉毛首领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的这个老教官已是大校军衔!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其实刚才他提前打死了咱们的目标就已经在警告了,若不是咱们今天人带的够多恐怕就得交代在这”
在听见大校军衔时,几人皆是一惊,那名当时准备冒然出手的女雇佣兵更是后怕的全身都吓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他奶奶的,接个小活都能运到这种硬茬子,襄州看来是不能久待了!”粉毛首领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身边几人皆是沉默不语,远处一辆无牌越野灰卡飞驰而来,在一个一百八十度急弯后扬长远去。
押运车后厢之中,余诚与其它几名存活下来的死刑犯们被电晕了过去,这些原本按正常流程要枪决的囚徒们此时宛如死狗般被挤进了一个不大的铁笼中,没人知晓他们会被带去哪里,就连押运的特战队员们也毫不知情,这是今年的第六批特殊押送任务,保密级别为最高级。
……
不知过去了多久,黑暗中余诚晕晕乎乎醒了过来,一股恶心感冲了嗓子眼,他忍不住干呕起来,周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指甲挠墙又像是在啃食什么东西,好受些的余诚无力的用手撑着身子,费力的打量着四周,鼻尖一股浓厚的奇香夹杂着淡淡的腥臭气袭来,余诚突然明白过来,刚才的恶心感也是由此而来,任他与垃圾堆打交道了好些年也受不了这种气味。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可持续的时间极短,大概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余诚被惊出了一身汗毛,他听出那是一个人的叫喊,而且那个人还离他特别的近,黑暗里一种诡异至极的感觉浮心头,余城捂着鼻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正当他以半坐的姿势移动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头顶,还来不及反应,头的湿润感瞬间蔓延至额头,不知为何余城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他缓缓转过身去,咯噔一下,余诚的心脏骤停,直接被吓的昏死了过去。
黑暗中,在余城的身后隐隐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房间外,显目的计时器已然归零,晃眼的灯光亮起驱尽了黑暗,白漆墙壁之涂有硕大的十三号字样,不大的房间中充斥着残尸断臂,青瓷铺就的地面被血液侵染凝结,不少穿有囚衣的死刑犯身都有坑坑洼洼的齿痕,可谓是面目全非,白骨裸露,那一双双凸起满是血丝的眼球可以预见其死亡的过程极其痛苦,墙壁的细密坑洼中镶嵌着带血的指甲,这是一副堪比地狱的写实图景。
两名身穿白色封闭式防化服的工作人员默然走了进来,在扫视一圈后向墙壁方的内视荧光屏比了个二的手势,红灯闪烁,余诚与另外一名依旧存活的死囚犯被抬出房间,在他们走了之后,房间的地面缓缓分离,血水浸泡中的尸体肉块如同垃圾般掉了进去,掉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尸骸血窟。
“zx实验最后一轮!执行!”
六个房间的犯人在短短一天只剩下连同余诚在内的五人,这个违反人道主义的华夏zx实验室分部一直都是军方与科学界两方都默认的特殊存在,建立至今已有半个甲子,但除去几方巨头,外界仍然不知这个实验室存在的目的以及研究的方向。
迷迷糊糊中余诚感觉下巴被人捏着灌进了异常冰凉的液体,随后他被这股凉意猛然刺醒,腹部如同被无数针尖狂扎,并且不断在往身体外侧扩散,钻心刺骨的疼痛感让余诚在地扭曲翻滚,赤裸的全身出现无数细密的血丝从毛孔汇流而出,余诚的身体以肉眼的速度干扁下去,血水如小溪般流进了下水道中。
硕大的荧光屏前,白衣院士封柯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旁边正把玩着一瓶蓝晶液体的黑衣大校罗杰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封大院士!买这么一试管要多少钱啊!我想拿回去给我家狗用用,说不定比你给人用有效果!”
封柯斜眼看了看他,“给你提个醒!zx活体毒一滴便可废了你!”
罗杰面色一怔,立马收起了继续开玩笑的想法,规规矩矩的将装有蓝晶液体的玻璃小试管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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