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垂下眼,脚下步子没有停,依旧是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
“阿姥觉得我在胡闹吗?”
剑奴看着前方身躯有些瘦弱的人儿,摇了摇头几步走到她身旁,“小姐自有权衡。”
侯嫮没有说话,只是在适应了地形以后走的越来越快,半响,
“我确实在胡闹。”
轻飘飘一句话,连羽毛也比不得。
鹤眼半敛着,侯嫮看着地面的杂草乱石,好像方才说话的人不是她,承认自己胡闹的人也不是她。
远处有些声响传来,侯嫮停了步子看向身侧的剑奴。
下一秒,整个人被剑奴抱住上了一旁的大树。
就这样,主仆二人走走停停,天快要黑了,而她们一无所获。
河柳确实是太大了,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何时才能找到?
二人此刻在一棵树上,下方走过一队案国士兵。
“你说,那宫铭落到悬崖下面还能活吗?”
“这谁知道?不过话说回来,那悬崖可是诡异!”
“怎么了怎么了?”
“我听我老乡说的,”那人压低了声音,“说是昨天夜里他们下去的时候,大半个时辰爬不到底,结果上来的时候一柱香就上来了!”
“这么吓人!”
周围几人瞪大了眼,
“今天早上不是又下去了?”
“可别说了!今天早上我老乡要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悬崖变成了个山坡!”
“什么!”
“你们几个说什么呢!”
前面的领头人开了口,后头也就安静了下来。
树上的侯嫮和剑奴对视眼中,眼中皆是惊诧。
夜里是悬崖,白日变成了山坡?
下去半个时辰不见底,上来一柱香?
诡异至极!
可是……
宫铭在悬崖下。
那她就必须去!
等到那队人马离开,二人下了树,天已经黑了。
天黑的时候躲人方便些,找人却也难些。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火光有些刺眼,一群人围在那里,而且……
是悬崖!
剑奴仔细观察了会儿,拉住侯嫮的手,“看看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
脚下步子愈发的轻,二人绕过那些人,在悬崖边上停下。
“这里……”侯嫮蹲下身,手拈了泥土,“土不对。”
直起身子,侯嫮又退后几步蹲下身,这处的泥更湿了……
一步一步挪着,直到指尖摸到干硬的土块,又顺着这个地方一点一点像悬崖边移动,停下,
“从这里下去。”
悬崖到山坡虽不知为何,可底下的泥一定会比上方的湿。
真正在上头的悬崖,经年累月风吹雨打,不是顽石也该是最干的那处地方!
剑奴上前一手握住侯嫮的腰,一手拿着匕首顺着悬崖下落。
本以为要很久,结果……
侯嫮抬头,这里距上方至多四五米。
算什么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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