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挡着不想让她看见,那她就当作没看见。
姬辛不是一个孩童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既然此事他想自己解决,那侯嫮就给他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
一道口谕下去,比她亲临王府要来的快的多!
摘了灯罩,将信件点了火,丢在盆里,化成了灰,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侯嫮也不曾看见,不曾知道。
…………
近千人在官道上,即便已是晚上,也没有停下步子。
宫铭骑着马,面色隐隐带着不忿,底下士兵也会看脸色,见状都安安静静的,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你说,王爷这是怎么了?”用手肘捅了捅一边的同伴,“之前去蔚川,亦或是去抓捕赵王余孽的时候,王爷不都心情还行吗?”
被捅的人一皱眉,“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王爷还能天天心情好?”
那人一撇嘴,“这可不是心情不好,总感觉像是……欲求不满,对,就是欲求不满!”
旁边的人一脸无语,不想再理会他。
“诶,你说王爷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离京见不到王妃,所以不开心?”
话落,还没等到身旁人的回复,就听见,“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连忙止了话,一人面上尴尬,一人面上无动于衷。
队伍前行着,并不因为这段小插曲而有片刻变化。
上京离风渡口距离不近,宫铭看到的信件里面将情况说的一清二楚,他自然也明白事态的紧急严重程度。
纵然侯嫮没有来王府,就算连姬辛也没有下那道口谕,他也是会去的。
他天越的土地,可不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的!
…………
…………
很快,又是新年。
年初一的时候,侯嫮才从床上坐起身子,就听见了敲门声,“进。”
佩玖一身绯色衣裳,衬得小脸红扑扑的,面上带着笑,走了进来,“姐姐。”
“起的这般早?”侯嫮起身走到屏风后,穿起了衣裳,“外面怕是天还未亮吧。”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佩玖乖乖坐在椅子上,面朝着屏风说道:“大年初一,自然是要起的早点的!”
侯嫮笑着穿上一件烟粉色的比甲,“你这话说的,倒是我懈怠了。”
话落,从屏风后走出来。
侯嫮甚少穿这样嫩生娇软的颜色,早前是一身紫色朝服日日着,常服多是青绿色,今日这烟粉色的比甲,里头是雪青色印着梅花暗纹的云萝圆领大襟,下面是松鹤齐全的肉桂色织银马面。
瞧着俏生生的。
佩玖眼睛一亮,走过去挽住侯嫮的臂弯,“今日这身衣裳穿在姐姐身上真是好看!”
侯嫮抿嘴一笑,“你这丫头,嘴是越来越甜了!”
二人说话的空挡,来了侍女捧着热水布巾让侯嫮净面,而后侯嫮坐在梳妆台前让侍女替她梳头。
佩玖站在一边,时不时“指挥”一番。
“这四蝶银步摇好看,配今日姐姐这身衣裳刚好。”
“我记得有个红梅罗雀宝钿,做后压好了!”
“耳玦不若用那对白玉松石的吧,姐姐穿戴绿色向来最合适。”
佩玖在一边说着话,侯嫮面上始终带着笑意,也不恼头上的发饰是带上去了又摘下来换了新的。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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