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她!
谁要杀她?
姬恪!
二人双目对视,眼底不约而同都是凝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姬恪的局,布的更早!远比她以为的,要早的多!
布了这么久的局,姬恪真的会在昨日那样落荒而逃吗?
侯嫮深呼吸一口气,正想对宫铭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尖叫声,于此同时,还有血肉被划破,兵器相接的铮鸣声。
宫铭第一反应挡在了侯嫮身前,“看来昨日,是佯装战败!”
是也不是。
受伤是真,姬恪打不过宫铭是真,但是落荒而逃,确实是假的。
侯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手攥的紧紧的,双眼一眯,看向屋外,“这不就来了?”
宫铭站在侯嫮身前一点头算是回应。
要是往常,他第一个冲出去迎敌,可是今日不一样,侯嫮在这里,她身边除了他没有别人,包括那个老奴。
他必须得护着她。
宫铭扫视一眼房内的布置,很普通的女儿家闺房,也就……没有可以给他做武器的东西。
在宫铭看了一圈房内的时候,侯嫮也在认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前面的宫铭看了一眼房内,又见他两手空空,心下了然。
走到床边掀开帐帘,拿起来的,是剑奴的唐刀,转身走到宫铭身侧将唐刀递给宫铭。
宫铭接过,“太师身边那老奴怎么办?”
侯嫮一愣,垂眼,神色莫明,“唐刀,不是阿姥的武器。”
阿姥,最擅长用的,是剑!
不过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必要说。
宫铭闻言有些怔愣,昨日剑奴手拿唐刀身手不凡的模样他至今记得,可是,侯嫮却说,唐刀不是她的武器?
不是都有这样的好功夫,若是拿了自己的武器,该有多勇猛?
可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几乎唐刀刚刚在手,门外进闯进来两个人。
宫铭拔开刀鞘一扔,手中唐刀凌厉,几步前将二人在门口挡住,一招一式皆是杀招,没有任何留一条活命的念头。
侯嫮就看着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眼睫一颤,坐在了凳子。
等到宫铭将二人解决,衣角溅到了一些他们的血液,回过头来时,茶汤氤氲,将侯嫮的眉眼笼一层轻纱。
雾气腾腾,仿若一个隔开被独立的仙境。
“太师好心思,见血了还能耐下心思泡茶。”宫铭话说着,余光却看着门口,不敢有丝毫放松。
侯嫮端起茶杯,玉色的茶汤装在瓷白的茶杯里,偏偏侯嫮的手要更白一些,透出玉雪般的巧稚。
等到雾色散去,宫铭随意扭头过来看了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侯嫮的手一直生的好,纤细白皙,从指节到手掌无一处不精致,每一分皮肉都是大自然的馈赠,最好的雕刻家也无法重现。
相比之下,侯嫮那张脸,除了白嫩得过了头,确实比不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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