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仪和徐怀谨快马赶往了萧关,萧关大战一触即发,城中的老弱妇孺皆已转移,处楚晋辞准备关门打狗,他一生征战无数,忽而其的三路人马围攻萧关,本以为胜券在握,但是他却忽略了楚晋辞这个人生来就是厮杀在疆场的人物,他用兵之神,是忽而其不曾见过的,他排兵布阵往往都是险中求胜,兵行险招、绝地求生。
他一早便命令胡姬带领一队人马从暗道离开,出其不意地将忽而其大军的粮草烧掉,令其方寸大乱,他将西门的守城任务交给了穆灵婉,只要将西门守住,那楚晋辞便可将忽而其的人马放进城中,到时候楚晋辞一定能将忽而其的首级取下。
狼烟起,战鼓擂,西风瘦马下旌旗摇曳,万丈黄沙吹的将士们的眼睛都睁不开,战甲下的红衣在城墙上被西风吹得摇摇散散,两军对阵,主帅相博,战马嘶鸣,长枪剑戟,旌旗甲衣,“楚将军,本帅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萧关本帅志在必得。”忽而其似乎有些得意,他料定楚晋辞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
“忽而其,话不要说得太满,当心丢了脑袋。”
“楚晋辞,本帅将取你首级献给我魔摩格王,本帅要让你们大郦的将士们都瞧着,看本帅是如何拿下你的首级的。”
楚晋辞手底下的楚家军们怎能容忍忽而其如此的羞辱,“黄口小儿,休得胡说,你爷爷下来会会你。”说话的人叫胡大利,和胡姬是兄妹俩,胡大利长得人高马大,手中的武器是一杆红缨长刀,五大三粗的性格和徐怀谨的谨慎细心截然相反,这楚家军中论排兵谋略,邵子成和徐怀谨是楚晋辞最得力的助手,但胡大利在战场上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他的长刀刀法狠厉,和徐怀谨的枪法有一拼,胡大利提着长刀,骑着战马便出了城门,战马后蹄生风,激起了黄沙千层浪。
忽而其派出了手下一员大将,他手持双星鎏月锤,那锤直接朝着胡大利的面门砸去,胡大利身子向后仰去躲过了那双星鎏月锤,侧脚一踢直接将那人踢下马去数米远,那人当场吐血而亡。
忽而其气得脸都绿了,他一扬手他身边的三员猛将策马直奔胡大利所在的方向而去,楚晋辞在胡大利下去单挑时嘱咐他切不可杀得太猛,要他制造出一种楚家军也不过如此的假象,要不然那三个人怎是他胡大利的对手。
胡大利跟他们过了几个来回后便假装打不过逃回了城中,忽而其见胡大力也就这点本事,他裂开嘴大笑着说:“众将士们,攻城。”
胡大利对楚晋辞说道:“将军,俺老胡演的怎么样?”
楚晋辞端着一脸后生可畏的表情,庄重的说道:“很有天赋,继续努力。”忽而其的三路大军开始攻城了,楚晋辞一声“全城戒备,”弓箭手们已经在城墙上准备就绪,这时胡姬所带的那一部分楚家军们也找到了忽而其大军的粮草,他们悄无生息的斩杀了看守粮草的守军,成功地烧了他们的粮草,那火光冲天。
“大王,你看着火的方向是我们粮草所在的方向。”忽而其向后一看,果然是自家粮草着火了,他气得握紧了双手,低头咒骂楚晋辞不得好死,现在楚晋辞断了他们的后路,他若是攻不下萧关,那他的人马要跟着他活活被饿死了,现在不管用何代价都要一举拿下萧关。
他举刀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众将士们,谁第一个冲进萧关城内,赏金千两,封万户,娇妻美妾,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他以这种赏赐激励他手下的将士们为他拼命,城中各处早已埋伏好了人马,只等他们进城后真正的捕杀才刚刚开始,箭矢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海,果然萧关的城门被攻破了。
狼烟卷着万顷黄沙直奔城中,待到忽而其他们全部进了城后,城门便关了,忽而其这才意识到中计啦!他们惊魂未定之际,从各个方向跑出来的楚家军们把他们团团围住,“忽而其,本将军这局请君入瓮使得如何?
“不愧是大郦的战神,但这萧关已被我三路大军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本帅战死在这儿,这萧关依旧会失守。”
“那本将军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郦真正的国力和实力。”
忽而其率领先头部队先进了萧关城内,剩余的兵马则在城外,西门的城门紧闭,穆灵婉在给楚晋辞争取时间,这时支援西门的徐怀谨带着谢侯的人马赶到,和穆灵婉形成了包围之势,徐怀谨一杆长枪直刺过去,那员大将被他斩于马下,他骑着马过去将那杆长枪拔下,一扫大片的人马皆倒于地下,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只要主将一死,那军心必然涣散。
北门的赵淮文和邵子成也已赶到,人群中也有几个黑衣打扮的男子,他们身手灵敏,虽是用黑巾遮住了脸,但他们的身手绝对在整个北境是数一数二的,他们这次的任务是配合宣平侯取忽而其的项上人头,朝中之人都在观察这一战到底谁输谁赢,皇帝没有派出去一兵一卒,驻守在其他封地的王侯将相们也不敢私自出兵,皇帝对楚晋辞的戒心越来越重,他手上的兵权是皇帝最想收回的权利,这点楚晋辞不是不知道。
但这数十万的楚家军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他怎会甘心将他们上交出去,这次的不出兵让楚晋辞真正的看清楚了皇帝的真面目,他想用忽而其拖的他分身乏术,以此来消耗他的兵力,那他不如反其道行之,这次他将用忽而其的人头震慑朝廷,。
胡姬带着另一队人马在烧完粮草后便迂回去了南门,之前在山中藏好的万弓弩便被推了出来,启动机关,万箭齐发,南门的人马也是自乱阵脚,萧关城外一片乱糟糟的景象,而城中忽而其的人马也被杀得所剩无几。
“楚晋辞,今日我忽而其败在了你的手下,本帅他日定会亲自取你性命以洗刷本帅今日的耻辱。”
“时至今日,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吗?”秦沐早已在暗处,他对准忽而其,弓弩在手,一箭便已射中他的心脏,忽而其的死结束了萧关之围,静仪是第一次看见她夫君在战场上的模样,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这残酷的战场。
“公主,不是让怀谨护送你回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渝州的刺史谋反,又听闻将军被困在萧关,我便让徐将军去谢侯封地搬救兵,顺道来救将军你呀!”
楚晋辞点了点她的额头,“原来是顺道来救本将军的,不是担心本将军啊!”楚晋辞说这话到有一种莫名吃醋的感觉,“可有受伤?”
静仪娇嗔的说道:“徐将军很厉害,我倒是没有受伤。”徐怀谨做事楚晋辞倒是放心。
“怀谨是自己人,你以后若是遇到紧急的事儿了,可以去找他。”静仪点了点头,楚晋辞摸了摸她的头,“等把萧关的事情处理结束了,我便带你回京城。”
“那我们回去时去渝州把珍儿接上,她还在那儿养伤呢!”
“好,一切都依你。”
穆灵婉将西门的敌军歼灭后便赶来北门和楚晋辞的部队会合,一进来便看见永安公主站在楚晋辞的身边,她上前仔细打量了她一遍,“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曾受伤?”
“姐姐,我没有受伤,只是说来话长,等以后慢慢解释给你听。”这城中到处都是尸体,如今是要赶紧处理城中的尸体。
“夫君,西门的敌军除了临阵脱逃的,其余的人全部被歼灭,我楚家军也死伤不少,要不是怀谨及时赶到,西门怕是会守不住。”
楚晋辞对他的这位夫人还是敬佩有加的,“夫人,这一战辛苦你了。”
“妾身身为大郦的将士,守护萧关的百姓是妾身的职责。”在北境的日子虽有些艰苦,但静仪看到的却是忠诚和温情,这是她在京城皇宫中所无法看到的,忽而其的人头已被楚晋辞亲手砍下,萧关之围已随着狼烟浅析而被化解,朝堂政客们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宣平侯的战神之名在大郦境内被传得神乎其神,他也成了各路人马所拉拢的对象。
这次进京不知道又有何阴谋在等着他们,之前苏相是楚晋辞这边的人,此事只有楚晋辞一个人知道,现在秦沐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关系,对外称他们是保护永安公主的暗卫,对内他也是时候该告诉他们了。
晚间徐怀谨、邵子成、胡大利、胡姬、穆灵婉他们都在,楚晋辞便和盘托出,“今日那几个前来相助的暗卫是苏丞相的人,苏相一早便是我们的人。”
徐怀谨倒是猜出来了秦沐他们是和朝中的哪位大臣们有联系,可没想到他们竟是苏丞相的人。“难怪我们所知道的消息从未有过偏差,原来苏相是我们在朝中的暗线啊!”胡大力倒是有些惊讶,暗线竟是朝中握有实权的人物。
“公主说吴宥谋反和这次摩格举兵压境是朝中有人暗中勾结策划了这一场浩劫,此次带兵回京,各方阴谋便会指向楚家军,圣上已经坐不住了,此去万事需得谨慎,千万别被抓住把柄。”
“看来圣上的疑心已经越来越重了,此去京城,摆的怕是鸿门宴,圣上想拿下楚家军,那第一个便要对大哥下手,然后想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回兵权。”邵子成分析的确实丝毫不差。
“这些年我们驻守在北境抵御外敌的铁骑,那些坐在朝堂上的王公贵族们无所事事,整日想的便是如何收回兵权欺压武将的事儿,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闲得发慌。”胡大利说话直来直去,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就因为有那么多的武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地坐在庙堂之上,可以指点江山,要是没有那么多的楚家军在北境的刀口上舔血,他们这些门阀士族们早已被外敌的铁骑践踏着他们脆弱的灵魂。
“大利,只要楚家军的兵权一日在我手中,那些老家伙们便不得安心。”
“现在,永安公主虽是一心相助楚家军,但她毕竟是圣上的女儿,日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棋子要是没有落对地方,那可是会影响整个棋局。”
胡姬对这位永安公主还是充满着戒心,楚家军中还有朝中的眼线,现下这位永安公主的立场是他们难以下定论的,楚晋辞抱拳思肘道:“公主那边交给我,你们这几天先整顿死伤将士的抚恤工作,抚恤金要给够,家属也要探望,别让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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