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干什么呢?良心发现了?这傻逼每个周末都在这等你,就是个变态,你小心他对你不利。快回来,再晚一点,你妈又喊了。”高档轿车里,伸出一个漂亮的脑袋,在扯着喉咙喊。一副趾高气扬的优越感,极力用言语将情敌打倒在地碾压一番。
女孩对车里男人的探头呼喊置若罔闻。将伞举到他头,帮着遮风挡雨,从脖子取下高档围巾,塞进他怀里,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开车喷你一身水,拿着,把身擦干,把前胸后背捂着,免得着凉,赶紧回家换衣服,不然感冒了可有罪受了。”
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呆愣而又贪婪地看着她,弯腰点头,像汉奸一样没出息,千言万语都拥堵在胸口,想来个长编大论的表白,然而嘴张了张,再张一张,嘴里只蹦出一个字的叠韵,“好,好,好……”
几年时间,女孩越长越漂亮了,圆脸苹果般红,肌肤细腻如等的无价宝玉。高鼻梁尖下巴唇红齿白睫毛娇俏,最好看的是一双猫眼石般的大眼睛,流转之间,满溢灵气,稚气纯净,魅力十足,勾人心魂。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腰如隔户杨柳弱袅袅,胸如玉峰般傲。用尽天底下最美的辞藻,都没法将她来描。
他贪婪地看着她,像一个艺术家终于见到他心仪半辈子的珍品,内心的那个激动啊,无法用语言描画,那种崇拜那种爱恋那种珍惜那种百看不厌那种痴傻,万千种心绪,在那一刻清晰展现。
想摸不敢摸,生怕弄脏了奇珍;想抱不敢抱,生怕亵渎了瑰宝。
女孩一点都不矫情,很自信地迎接他目光的洗礼,片刻后噗嗤一笑,转身冒着雨小跑而去。衣衫被风鼓动,随风飞扬,让他想到一句美丽的诗词,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那轻灵靓丽的身影像冬日里凭空窜出的古怪精灵,不带一点人间烟火,宛若自异界飞来的美丽。跑到轿车边,站定,转头语软声娇,眼角流光,“别光说好,赶紧的,回去。”
收伞车关门踩油门,一系列的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女王范十足,车一溜烟飞驰而去,消失在院墙内,只留下一个火焰般红的背影,供他留恋回味。保持着远望的姿态,足足站了一百二十秒,才在路人的提醒中惊醒。
打量温暖自己双手的奶白兔毛围巾,心像有火炉烘,暖到了全身,刚准备弯腰去捡伞,生怕弄湿弄脏了女孩的馈赠。在衣服擦干双手,喜气洋洋地抱着围巾将脸扑在面,使劲地吸鼻子,贪婪地闻着面淡淡的馨香,他想他一辈子再也忘不掉这种香味了。
女孩好闻的体香像电熨斗一样,将他的灵魂熨烫得极其舒适。半天才舍得将围巾戴在脖子,塞进胸口。那一刻,他感觉这么多年的狼狈都是那么的物有所值。
那条围巾,被怀春的少年单方面当成了定情信物,日夜不离身,贴着自己的胸,贴着自己的心,贴着自己的灵魂,度过了兵荒马乱的青春。
或许有了一条围巾的真实,才让他觉得她和他之间,其实没多少距离。在站在她面前,捧一束鲜花,单膝跪下,打开缎面首饰盒,奉献车钥匙房钥匙和戒指的梦想支撑中,又度过了大学四年的暗恋光阴。
象牙塔里的梦想是那么的单纯,可社会的现实是那么的残。
当他拿到毕业证来到社会,找工作四处碰壁,被无数单位拒绝,接受无数白眼的洗礼之后,才找到一份勉强能糊口的工作。能气笑他的是,他苦读十六年,还不如她在学校混九年站的台阶高。
每天像蜗牛一般,背着重重的壳,缓慢地爬着,每天累得精疲力竭,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倒在床就见了周公,连做个关于她的梦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一天,他推着自行车,站到她单位的楼下,委屈得潸然泪下。
目光空洞地靠在墙壁,点燃一根烟,望着天空吹着云雾,吸着吸着,吸得泪流满面,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社会凌迟的,总之疼得很。胸腔里满是情绪,心比黄连还苦。
这怪异吓坏了路人,都下意识地远离他,轻手轻脚地从他身边走过,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停下转头,心中满是狐疑好奇。这人究竟怎么了?想着回家找个人讨论一下此问题,一填补茶余饭后的空虚。
不到四点,她就下班了。她出现的地方,连天地都变了,世界因她的青春靓丽,轻舞飞扬,而愈发的多姿多彩。
她戴着墨镜,露出白皙光滑好看的额头,头发在风中飘飞,衣裙在随风舞动。她像一个成功的大老板,趾高气扬地走在阳光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天底下的一切生灵都该在她脚下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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