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院的狗叫和后院的猪吃饱了干咧咧的声音,就是一只猫躺在灶台,瞪着一双绿莹莹的大眼睛,一脸戒备地审视着陌生的闯入者,身体和神经已经同时绷紧时刻准备着是跳窗而逃,还是继续守着一方安宁不挪窝。
将厨房里的砧板、菜刀拿着闻了闻,又将那一捆一捆的柴火搬开检查了一番,迅速地撤了出来,打开一个门,里面是粮仓,箩筐里堆满了谷子。
第二个房门被打开了,是一间卧房,里面一张简陋的床,面铺着几十年前花式的床单,一床大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枕头的枕巾已经洗得变了颜色,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新鲜白。将床下面都搂起来看了一下,藏不了人。
楼的三间房和楼下的三间房都检查过了,里面连个人毛都没看见。
“头儿,从里到外,从到下,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没人。”郑词倾带着人跑到院子里来集合,一脸憋屈地报告,眉头皱成了一团。
危旦熙没说话,站在猪圈门口,靠在半抱粗的桑树,望着不远处的湖,湖里的水生物搁浅之后失去生命,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猪圈的围栏是青石垒的,危旦熙的手指在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郑词倾知道,这是头儿思考问题的习惯性动作,每次进入这种思索阶段,意味着,天大的秘密都即将被揭开。
远处的湖水波光粼粼,风一吹,那浪一浪接一浪;近处的房子静静矗立,树叶随风发出簌簌的声响,猪圈里吃饱喝足的猪在咧咧咧地哼唱着人类翻译不出的歌谣。
“瞄……”刚在灶台握着的那只肥猫叼着一大块完整的鱼刺,放在盘子里,唱了一个胜利的喏,然后悠闲自在地啃起了骨头,它已经灵敏地感觉到,这些入侵者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看到这一场景,危旦熙的眼睛一亮,闪着智慧的光。
“你们看见猫从哪儿出来的吗?”
“是啊,猫从哪儿出来的?刚才检查过了,客厅的饭桌没鱼,外面的渣滓堆里也没鱼刺。这么完美可爱的鱼刺标本从哪儿来的?”郑词倾望了望远处的村落,继续分析,“一会儿时间,猫咪不会从村里叼鱼刺过来。”
“头儿,我知道了,点点一定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这鱼刺说不定是她吃剩的。”郑词倾得出结论,可人藏在哪儿呢?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过了。
湖边挖地道藏人是不现实的,危旦熙打量着这栋两层楼的建筑,看着看着,他笑了。这房子后面的墙异常,比一般的墙壁厚,厚的不只一点,而是很多,多到可以空出足够的空间藏一个人,人还可以在狭长的巷道里散步。
这时第一批人马回来了,带回了两个人,一个是尚未脱掉学生气的村官,一个是房子的主人,一个六七十岁的双下巴肥胖农妇,农妇一脸惶恐,半天才胡诌出一句很有文化的古装电视剧台词:“几位干部登门,可是有什么指示?”
危旦熙和颜悦色地冲老人家道:“阿姨,昨晚你家里来客了?”
“来客?没有啊?”
危旦熙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见老人一脸疑惑,知道没撒谎,听说他们是警察,眼里还带有崇拜的光,继续道:“昨晚有人开着面包车到了你家。”
“开面包车?哎哟,那哪是什么客呀?那是我儿子,周沟,我家老三。他昨晚是回来过,我给他下了碗面,他吃了就走了,前后待了不到半小时。”老人相当坦诚,面包车的事算是对了。
“您这房子是老三亲手做的吧?”
“哟!警察就是警察,连这都看出来了,真是了不起。我家三儿前半辈子确实没什么能耐,这几年也不知道在外面跑什么,赚了一点钱。这不,懂得孝顺了,买了砖啊瓦啊预制板什么的,自己一个人就给我老婆子做了这栋小两层楼。平日里我一个人住,老三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
危旦熙认真地听着她炫耀儿子孝顺,继续自己的问话道:“您家三儿是干什么工作的?”
“司机,跑车的。”
“车是他自己买的吗?”
“是!?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每次回来都是开着这辆车回的,面包车吗,五六年了一直没变。应该是自己买的吧,不然谁有那么好心,白送一辆车他?再说借的话,没人会次次都借给他。对,肯定是自己买的。”
“您儿子,三儿,他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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