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危警官,您帮帮我们吧?我不认识别的警察,只能求着戚爷爷戚奶奶,厚着脸皮来找你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危旦熙将四人请进办公室,郑词倾看事做事,很快给四人奉了茶,然后拿着东西就来登记问话。
危旦熙立马就去查看失踪地段的监控视频,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亮了,将镜头定在那辆面包车,面包车面包车,又是面包车,银灰色的面包车,牌照他记得滚瓜烂熟。
谢兜,这是谢兜的车。
每天早出晚归,铁打的路线从不改变,昨晚居然出现在学校对面?昨天下午四点我可是亲自护送着你到的紫炎集团。
我说你有问题吗,你还真的不负众望。多谢印证。
想到神井村老爹爹记录的那辆面包车,危旦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铁定的幻影面包车啊。
至于是谢兜套牌胡墨染的,还是胡墨染套牌谢兜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确定了不止一辆同车牌面包车。
监控是个好东西,老子在两千四百多年前就已经概念过这玩意了。他老人家的原话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展开了说,就是苍天是全知全能的,向世界张开了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的所有行为都清楚明白地收纳在眼里。
你干了坏事,别以为有多隐秘,其实苍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得失薄;你干了好事,也不要以为没人知道,其实苍天睁大眼睛在看着。
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不久,就将老聃同学的理想概念落了地,于是一种叫监控的神奇玩意,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广泛使用于生活,目光像天眼一样站得高看得远,监看着人世间的善恶美丑。
十二年前的监控并不密集,所以戚亿失踪了,虽然家属到处去寻找了,然而杳无踪迹。现在不同了,监控虽然依然不能监视到每一个小小的角落,但大多数地方都兼顾到了。即使有些小的地方没顾及到,也可以通过片段分析,将目标确定在一个极其精确的小范围。
得到点点父母给出的信息之后,危旦熙以学校为辐射,将所有的监控都调动了起来,哪怕是路行走的某一辆车的行车记录仪,也没有放过。许多的线索联系在一起,追踪着谢兜车号的面包车,那辆车七拐八弯地在江城市中心画了一个很大的行车路线图之后,出了市区,在郊区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院子里停了六十五分钟,然后悠悠然地从另一个方向转回来,又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圈,最后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辛萃居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
危旦熙带着人风驰电掣地来到郊区的沙羡,将临湖的一个孤零零的小院子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站在小院前一看,这还真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藏人好去处,离大马路很有一段距离,属于监控死角。然而架不住大数据时代的分析,在人人都是自媒体人的自恋时代,精准分析到这个地址。
房子不大,院子不小,明显是新修的,白灰水泥还留着新鲜的痕迹。门口一条成年狼一般大的恶狗,吐着舌头,一脸敌意地冲着大家露出锋利的牙齿汪汪汪,好在有绳子套着,否则可能逮谁咬谁。院门挂着一把足有一斤重的大锁,昭示着院主人对外界的防备。
在道不拾遗,民不妄取的大子虚时代,这种行为实在是狗头续貂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更一步证实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冲着院子喊了半天话,无人应答。危旦熙首当其冲地开了锁进去,人员分三批,一批进旁边的村子打听房主的下落,第二批对院子进行严密封锁,第三批进室内搜索。
危旦熙握着枪进入,客厅里有一张大的旧八仙桌,经历的年代较久,连脚到桌面都呈现出黑色,不过还算干净。桌面一个深蓝色六面网纱饭菜罩,罩着一碟腐乳一碗雪里蕻一盘小白菜。闻了闻,没馊,从白菜的新鲜度来看,是早餐吃过的。
厨房里堆满了干香的柴火,一个硕大的带烟囱土灶,占据了厨房三分之一的。大锅里放着水,还冒着热气,另一个同样大的锅里煮着猪食,冒出香气,很有田园生活气息。要不是与谢兜同车牌的面包车昨晚曾出现在此,危旦熙肯定不会将这种淳朴偏远农家和犯罪联系到一起。
“有人吗?屋里有人吗?”虽然锁是从外面锁的,并不妨碍危旦熙习惯性礼貌性地冲着里面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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