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湘心中更觉不好了,急忙沉声道:“莫庄主可好?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莫山神色凝重,刚欲开口,却先咳嗽了起来,他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弯腰咳嗽了半天,脸都涨红了,平复了一会儿呼吸,这才指了指莲花剑庄的里面,招呼着沅湘进门道:
“二位姑娘,请先进来,进来再详细说吧。”
沅湘与胡蝶迈步来在莲花剑庄之内,沅湘茫然四顾,却见剑庄中往日高悬的神兵利器全然不在,当年的莲花剑庄泛着幽幽清雅香气,窗明几净,连一颗尘埃都没有,可如今却是四壁漆黑无比,房梁霍开了个大大的缝隙,往日的案几全无,空空荡荡的,整个庄内透露着漆黑阴森的气息,甚至还留下了大火烧过的痕迹,沅湘沉声道:
“怎么庄内这样了?莫管家,你快说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莫山叹了口气“哎!!”
沅湘心里急得不行,摇一摇莫管家的胳膊道:“快说呀!莫莲之怎么了?”
莫山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眉头皱成一团道:
“我家庄主让人劫走了!我差人四处的去找,到现在也音讯全无!”
“什么!?”沅湘万分讶异,追问道:
“何人劫走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有人敢将莫庄主劫走?”
莫山气的将拐杖跺了跺黑漆漆的地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他长叹一声,无奈道:
“老朽也实在不知道那是何人,约莫三月前的事情,当日是本店打扫房间关门谢客的日子。当时我们正打扫房间,有个人闯了进来,说要见一见莫莲之,老朽与他说今日不巧,请他明日再来,他非但不听,还说就要今日见他,我们这有个打扫的家丁言语之间或许也是莽撞了一些,和他讲话时候语气许是生硬了些,和他说莫莲之也是你叫得的?既然来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莫庄主定下的谢客之日,没人能改。这话一说完,却没想到那人直接手起刀落将我家那家丁劈成了两截,我们知道来者不善,和那人打了起来。”
莫山说到这里停顿了,又咳嗽了几声,平复了气息才缓缓道:“那人不是个寻常剑客,像个妖孽一般,莫说过招,我们连他身都近不得,剑阁里的兵器自那人来时就有异动,嗡鸣个不停,他眼睛一扫,竟将满堂兵器俱都震碎了!他根本没有出招,微微抬了抬手剑阁里我们几十号兄弟全都被掀翻在地了只一会儿功夫俱都咽气身亡了,我当时身上穿着莫庄主赐给我的龙鳞甲我这才躲过了一劫,那人见我没死,走过来要来杀我,莫庄主出面说了声住手,将我救了下来,我这才躲过一劫,莫庄主让我下去备茶,我这才退下了,我退去内庭里吐了几口血,本想找些疗伤的药,还没找到,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嚷着走水了!走水了!我这才出来,见得剑庄里火光冲天,莫庄主和那人都不见了!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沅湘听着管家莫山说完,双眉紧蹙,沉声问:“那人可是一身黑衣?浓眉细眼。”
莫山点点头:“正是,正是!”
沅湘与胡蝶对看一眼,脱口而出:“谢风尘?”
莫山问道:“怎么?姑娘,你们认识那人?”
“糟了。”沅湘咬了咬牙。看向莫山道:“莫管家你现在身体如何?”
莫山道:“老朽死不足惜,留着这贱命也是要寻着我家主人才是。”
沅湘道:“莫管家好好保重身体,我或许知道莫庄主被何人劫走。”
莫山问道:“是何人?”
沅湘道:“莫管家,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安心在此保重身体,看好莲花剑庄。莫庄主我去救。”
沅湘与胡蝶玄身要走,莫山拦住了沅湘道:“姑娘且慢,等一等老朽。”他说着朝着内庭去了,过了好久,莫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件龙鳞甲。
莫山道:“姑娘,这莲花剑庄所有的兵器皆被那妖孽俱毁了。唯有这件龙鳞甲得以保留。你拿着吧。”
沅湘一颤,道:“这怎么行呢,你还是穿在身上吧,万一有何闪失呢?”
莫山摇摇头道:“莲花剑庄虽已败落,余威犹在,江湖中人不敢前来寻衅滋事,况且,莫庄主说此龙鳞甲乃是用的一条千年修行的小白龙胸口的三片护心龙鳞所制,他念我侍奉了他多年,才将此物赐予我。姑娘既要救我家庄主,我唯有赠上此物,报姑娘的大恩大德。”
这护心龙鳞兜兜转转,回到了沅湘的手上。
她心中一颤,接过了龙鳞甲,珍惜的捧在手间,须臾,垂下了两行清泪。
她抬起小手拭去泪水,颤声道:“莫管家,你放心,我一定将莫庄主完好无缺的给你带回来。”
魔界内,地牢中。
沅湘这一次没有直接朝着白云卿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掌着一柄昏暗的蜡烛,一个牢门一个牢门的仔仔细细看。
终于,她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看见了莫莲之。
莫莲之站立在牢门的一个角落里,他所处的角落颇为明净,没有一丝杂草和灰尘,明显是经过他一番收拾过的。他的神情充满了嫌隙,提着手中的绢帕将自己的口鼻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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