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很擅长克制自己的欲望。
却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无法将心中蔓延生长的欲望及时的遏止。
她率真活泼的模样,她无比纯净的内心,她善良简单的心性,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将他治愈,时常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心里总不禁生出对红尘的贪念。
他无数次的想,想任性一场,想遵从自己的内心,想这样紧紧地拥她入怀。
白云卿将下颌抵在沅湘的耳畔,他的薄唇微微轻启,温声道:“沅湘.....”
她探出小手,摸索着他冰凉的唇,轻声问道:“你唤我什么?”
“湘儿...”这声缠绵的耳语,直击沅湘的心房,方才白云卿的话让她觉得冰冷刺骨,现在这一声湘儿,却时间让她喜极而泣。
白云卿感觉到了沅湘的颤抖,他将她拥得更紧。他的手温柔的轻抚着沅湘乌黑的秀发,他柔声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就快了。湘儿,等我办完了事情,我来接你。好不好?”
沅湘没有说话,白云卿垂头凝视着沅湘,提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眉宇之间尽是温柔:“怎么了?”
沅湘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等是等得,只是....”她止住了声音,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看向白云卿:
“要多久?”
白云卿道:“半年之内。”
沅湘面露为难,她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是心急,只是我伯伯...他最近好像挺着急要把我嫁掉。说什么女大当嫁,我几次拒绝,他却说这是父母之命,怕我年纪大了不好嫁...”
白云卿的手一颤,垂头看着沅湘:“何时之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
沅湘埋头在白云卿的怀中,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哪里见得到你...今天若不是用这种办法,我想,你还是不会出现吧...”沅湘抿了抿唇,委屈的说:“你来了还骂我。还用笔扔我...”
白云卿心中极为懊恼,只把沅湘拥得更紧。
沅湘极为小声的问白云卿:“你其实一直都在,是不是,无论是之前的荒山,还是在这里。还有那日在山寨里你也在。”
白云卿浅浅笑了,故意逗她道:“我哪有?”
“明明就是有,我都感觉到了!那日在山寨中被绑住的绳索,是你为我解开的,我甚至感觉到了你的呼吸。”沅湘道。
白云卿笑着垂眸凝视着沅湘“那日上山抓贼,我本料想你是一时冲动,以身犯险,却没想到,你部署得当,极为稳妥,少了平日的焦躁和莽撞。”他顿住,却叹了口气道:“你长大了。”
沅湘天真的看着白云卿问道:“怎么,我长大了,你不欢喜么?”
白云卿道:“欢喜。只是怕将来,或许你不会再需要我了。”
“不会的。”沅湘紧紧拥住白云卿的腰间,柔声道:“即便得当,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还是需要你的。”她笑了笑,又看向白云卿:“若没有你给我解开绳索,只怕我要被那温娇龙杀了。”
白云卿故作沉声:“你不晓得,我为何帮你?”
沅湘摇摇头,眨眨眼睛看着白云卿。
白云卿道:“我见你看那温娇龙一脸的痴相,这才忍不住出手...你若是与个好人眉来眼去,我虽难过,却倒也可放心离去,再不出现,只是他不仅是个山贼还心术不正,我实在是看不过去。”
沅湘嘿嘿傻笑着,望着白云卿:“你可知晓,我为何看他?”
白云卿却半点恼怒和醋意都没有,只是浅浅的笑了,颔首道:“我知晓。”他停顿住,却道:“可我绝不认同。”
沅湘盈盈的笑起,两个人就这样缠绵的相拥着。
白云卿的脸贴在沅湘的耳畔,他的声音极为轻柔:“湘儿,怎么这么傻,甚至不惜要从别人的身上去找我的影子?”
沅湘咬了咬嘴角,低声说:“我不是要在他身上找你的影子。我只是那天,心里难受的很,我以为我们再不会相见。你可知,当他一身白衣站在殿中,我还以为那人是你。”她喃喃道:“在伯伯这里住的这些日子,虽然伯伯待我很好。可是我每天总是会想起你。看见穿着白衣服的人心里甚至都会一痛,那日我翻看伯伯家里的书,有一句诗,我读了以后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是什么?”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那句怕人寻问,咽泪装欢就是我每一日的心情。”
白云卿紧紧抱住沅湘,柔声道:“湘儿,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沅湘点点头,将头贴在白云卿的胸膛上。
两个人在没有说话,都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安然。
隔了半晌沅湘才道:“你随我回去?我带你去见我伯伯,好不好?”
白云卿点点头,望着沅湘温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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