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黄昏,阮楚江在灶台前忙来忙去。
昨日沅湘告诉他白云卿今日前来拜访,他起了个大早,一瘸一拐的去市集买了很多菜。阮楚江过惯了节省日子,虽然现在有了钱,却还是不愿意请下人奴仆,事事都要亲历亲为,沅湘则在一旁帮着阮楚江打下手。
过了一会儿,沅湘听见外面院子似有动静,她蹦蹦跳跳的去了大门外,见白云卿一手拎着一盒点心匣子,一手拎着一壶好酒,正着站在门外手足无措。
沅湘小手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她第一次见白云卿这般模样,站在原地笑了一会儿,一双小手背在后面,学着白云卿平日里的冷傲神情来在他眼前:“没想到,白少主还有这般接地气的时候呢。”
白云卿逆着光看她,浅浅笑了,冲着沅湘无奈摇了摇头。
沅湘嘻嘻笑着来在白云卿身旁道:“我伯伯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说你是个大夫替人治病的,可别说漏了。”
白云卿微微蹙眉:“为何是个大夫?”
沅湘耸耸肩膀:“一时间想不起来说别的,若说你是书生举子,你又不去赶考,若说你经商万一大伯问起我详细的,我又答不上来怎么办,所以说个江湖郎中四处行走最为妥当。”
白云卿无奈道:“怎么还是个江湖郎中...”
沅湘笑笑歪着脑袋看着白云卿。
白云卿道:“不准备请我进去?”
沅湘探出小手,作了个请:“请进,白大少主。”
白云卿迈步进了院子。阮楚江听闻动静也从厨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将白云卿请进了屋内。
白云卿道:“世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阮楚江道:“来就来嘛,还买东西做什么,不要见外,饭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就可以用饭了。”阮楚江一瘸一拐的进了厨房,沅湘朝着白云卿吐了个舌头,也跟在阮楚江的后面,沅湘来在阮楚江身旁,低声问:“大伯,你觉得怎么样?”
阮楚江一边端菜,一边道:“看着外表倒是不俗,还是待我多多了解一下,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他和沅湘将酒菜一一端来桌前,白云卿看着阮楚江的跛脚,问道:“世伯,可否教我瞧瞧你的腿?”
“嗯?”阮楚江一怔。
白云卿解释道:“或许我可以医治。”
沅湘眼睛亮了起来,忙问:“真的吗?太好了,大伯,你快叫小白看看。”
阮楚江将裤腿挽了上了几寸,他自己却没抱多大希望,只是道:“这还是小时候摔的,这么多年了,怕是没得治了。”
白云卿教阮楚江坐在椅子上,他伸出手臂,在阮楚江的脚踝处捏了捏,暗暗注入仙力,又提手一掰,听得清脆的“咯吱”一声,白云卿笑道:“你走动一下,试试看。”
阮楚江起来走了一步,竟然不再跛脚,立时与常人无异。
阮楚江格外激动,拉着白云卿的手连连道谢。
白云卿淡淡笑了只是说了个“无妨。”
阮楚江又激动说道:“我家尚有一母亲,她近些年来糊涂的很。能不能劳烦你给老人看看?”
白云卿点头,随阮楚江来在阮老太的房中。
阮老太依旧面色迷茫,躺在床榻上,混沌的看着众人,伸出干枯的手道:“有一两银子吗?”
白云卿来在阮老太的身旁,一手为其号脉,一手至于阮老太的额头,暗暗注入仙法,阮老太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疲惫的神情,只一会儿功夫,躺在床榻的阮老太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阮楚江面露讶异低声道:“我娘睡眠一直不好,怎么你一来瞧,这就睡着了?真是神了。”
白云卿转身写了一张安神稳气的方子,递给阮楚歌道:“老人想必是这么多年以来有心结难了,致使劳神过度,你按照这个方子一日三次,不出几日,或能清醒一些。不过若说是与常人一般毕竟不太可能,毕竟年岁大了。”
阮楚江点头道谢,忙着将白云卿往庭外饭桌上请。
宴前阮楚江招呼着白云卿用饭,不住的往他碗里夹菜,对白云卿甚是满意。
他大致又仔细的问了问白云卿是何方人士,家中还有何人,见白云卿言语之间对答如流,举手投足之间又颇为不俗,心里暗暗道这白云卿不论医术还是才貌均是人中翘楚,难怪自己的侄女对其如此倾心。
他将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你和沅湘的婚事,可有何打算?”
沅湘一怔,脸红了,面露娇羞道:“大伯,你...”
阮楚江暗暗按住了沅湘的胳膊,对沅湘摇摇头,示意她莫要插话。
白云卿浅浅微笑道:“已有打算,若世伯同意,明年此时节,我必来府上迎娶湘儿。”
阮楚江问道:“为何要待到明年?”
白云卿道:“家中尚有些琐事缠身。”
阮楚江皱了皱眉头,没有讲话。
沅湘扯了扯阮楚江的衣角,朝他眨了眨眼睛。好似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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