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友彬不禁好奇问道:“那是多少?”
关山霸以为他动心,忙笑道:“金山银山,享之不尽!我甚至可以封壮士为二当家,我一人之下,你看如何?”
“我呸!”牧友彬淬了口唾沫,却发现自己没摘蒙巾,他顿时暗自恶心了一阵。
“你跟他废什么话!”却听一女子的声音娇吒道。
关山霸虎躯一震,心想竟还有个女娃?
关山霸正左顾右盼的寻声望去,却不料沅湘正立在高处,倏然按动了手中小金兔的扳机,三枚银针朝着关山霸就去,关山霸猝不及防,臂膀已然中针,血流不止,他立时捂住伤口,不禁怒喝一声:
“好娃娃,暗箭伤人?”
牧友彬也不高兴了,朗声道:“我们说好的要比试比试,你做什么伤他?”
沅湘却也高跃跳下,来在牧友彬身旁:“快点动手,山底下还有官兵等着呢,那个衙门里的老爷可是一直不信咱们能剿匪。不能失了手!空被他笑话一场!”
牧友彬震了震长枪对着面前的关山霸朗声道:“你自己选,怎么个死法。你干脆自尽当场,也少受点罪。”
关山霸强忍怒气道:“你们二人好生不讲道义,我敬你们身手不错,想重用你们,你们怎么不识抬举?”
“跟你个山贼头子有什么道义好讲?”
牧友彬朗声说完,脚尖一踢枪身,长枪凌空翻了几个枪花。他纵身平地而起,接住长枪在手中震了一震,火红的枪缨猎猎舞动,牧友彬喝道:“小湘!你瞧好了!今日我就教教你如何使得这长枪!”
关山霸高举金锤暴喝一声,纵身迎战。
牧友彬道:“长枪,以攻为主,讲究的是人枪一线!”牧友彬长剑横扫,关山霸以金锤挡于身前,牧友彬道:“这招,叫横扫千军!”他话音未落,虎口一震,紧握长枪朝着关山霸甩去,关山霸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连连后退,枪尖直冲他喉头划去,却收了半寸,锋利的枪尖仍将其喉头擦破了皮。
牧友彬笑道:“这招名为长枪直入。”
沅湘眼下哪里有心思学,况且她见那关山霸犹如一只受惊的老鼠,四处乱跑,她根本不想这样折磨一个将死之人。她张弓搭箭,瞄准了关山霸,想给他一个痛快,利剑射出却被正在兴头上的牧友彬提枪扫掉。
牧友彬道:“杀了他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教你?”
沅湘急的跺脚道:“我现在不要学,你给他个痛快就是了!”
关山霸手执铁锤,摸了摸喉头又惊又骇,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掉头就想原路跑回。
哪知疾步怒冲到大门近处,眼前的大门却轰然关闭。他双目猩红,以金锤砸门,任凭他如何砸,那门却丝毫不能撼动,他高声啸道:“开门!开门!是我!是我!”
再愚蠢的人眼下也该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他面目狰狞而绝望的嘶吼着:“温蛟龙!你!你!你出卖我!你这个畜生!!”
牧友彬和沅湘逼在关山霸的身后,关山霸没有退路,只能攥紧了金锤回身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黑影与之殊死一搏。
他单手朝着沅湘掷出一个金锤,金锤嗡嗡作响朝着沅湘就去,沅湘侧身掠过,金锤砸在石头铺就的地面上,震得地砖四碎。
他趁乱欲逃,刚冲两步,牧友彬却手挺长枪来在他的眼前。
他自己知道今日躲不过去,双腿一软,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二位壮士留我一命,我愿将寨主之位让给你们。”他指了指寨内,双目惶惶:“这里面有你们一生取之不尽的财宝金银,这里面还有不少的女人,各个是国色天香,只求壮士,饶我一命!”
沅湘听到这里,方才升起的一丝怜悯都化作脑顶一团乌云,她冷声问道:“那些人关在何处?”
关山霸道:“就在后面,若你们留我一命,我领你们去就是,不过是区区两千两银子,我这后面是你们今生今世用不完的黄金,我求求二位饶我一命!”
牧友彬浓眉倒竖:“你小瞧我们了,你们这些外面的人,见钱眼开,无恶不作,杀你不冤枉!”牧友彬手起枪落,银光闪烁之间,关山霸立时栽倒在了地上,沅湘踢了踢关山霸的尸体,见他凸起着一双瞪如铜铃的眼睛,脸上扭曲而丑陋。
“咦,他死不瞑目呢。”沅湘道。
牧友彬道:“你害怕?”
沅湘耸耸肩膀:“有甚好怕。”她顺着刚刚关山霸生前所指的方向瞧了一瞧:“咱们一会儿去看看,若是当真有女子被困其中,咱们救她们一齐下山。”
牧友彬却道:“这么麻烦?还要救人?外面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管这闲事干甚。”
沅湘摇摇头:“是你对外面的人偏见太大。”
牧友彬没在讲话,只是蹲在了关山霸的身旁,正欲将其枭首,面前紧闭的大门却缓缓拉开了。
开门的霎那,有一身着白衫,面如白玉的男人正立在原地负手望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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