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
沅湘与牧友彬来在山涧一处山洞中去暂避歇息。
牧友彬坐在地上,将脸上的蒙巾扯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他们寨子在山峰之上呢。那地方四面悬崖,咱们怎么攻上去?”
沅湘也扯下脸上的蒙巾,寻了个小石头,小手握着石头在土地上画了个地形指给牧友彬看:“我提前摸过路,这里有个小道,虽然陡峭无比,但你我却能一路上至山峰,他们绝料想不到凭咱们的本事能轻功上去。”
牧友彬又问:“上去之后呢?”
沅湘没说话,解**上的箭篓,清算了下箭矢,看向牧友彬:“上去之后,我从前面引敌,你从背后放箭。”她说完,将箭篓中的箭矢尽数放在牧友彬的箭篓中。
“不行!”牧友彬按住沅湘,斩钉截铁道:“你去背后放箭,我去前面引敌。”
沅湘蹙眉道:“你莫要小看我,外面的人连射出的箭都是慢吞吞的,毫无气势,凭他们的本事,可伤不了我分毫。”
“那也不行!”牧友彬一双眼睛瞪圆了,剑眉一竖:“我去引敌,这事绝对没有商量,要不然就不干了!”
沅湘无奈道:“你信不过我?”
牧友彬道:“不是!”他再不说话,只是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沅湘道:“行吧,你去引敌,可你一定要小心。”
牧友彬憨直的乐了。点了点头。
沅湘又嘱咐道:“咱们的弱点可是近战。一来咱们手里没有兵器,二来,虽然咱们射箭的本事没得说,但是近战嘛就......刀剑无眼,你万得小心。”
牧友彬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脑袋,低声道:“那是你。”
沅湘一怔:“什么?”
牧友彬道:“屠龙族的男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个兵器都能耍得,不论远攻近战,俱能屠龙!”
沅湘诧然道:“你不早说?你会近战?”
牧友彬挠挠脑袋:“你又没问过,我还当你知道,又何况......这是常识。”牧友彬学着沅湘那日说话的模样,故意去逗她。
沅湘嘿嘿的跟着傻笑,挠了挠脸,她看着牧友彬又问:“你刀呢?”
牧友彬一拍大腿道:“被偷了!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又忘了!!!”
沅湘泄了气,敲敲脑袋,无比懊恼道:“早知道你会使刀,我就去训个铁匠提前给你打把趁手的去。”
牧友彬却朗声笑着一拍前胸道:“无所谓,到时候你瞧我的,我来个空手夺白刃!也教你开开眼!”
沅湘撇撇嘴:“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在框我。”沅湘想了想,上次与牧友彬一齐在莲花剑庄,人根本不多,甚至还有一老头儿,他二人都招架不住,怎么他还能空手夺白刃了?
沅湘支支吾吾低声道:“上回...”
牧友彬问:“上回怎么的?”
沅湘低声道:“上回人不太多,怎么...”
牧友彬还是没听懂:“你说清楚点,什么意思?”
沅湘挠了挠脸,低声道:“就莲花剑庄那回,怎么...你没有空手夺白刃...”
牧友彬“唉!”了一声,浓眉拧起:“那鬼地方邪门的很,我进去以后也觉得周身没有力气。不知道是剑之煞气还是什么旁门左道,反正邪门的狠,我当时觉得奇经八脉都俱被封住,而且痛觉倍增。”
“痛觉倍增?”沅湘不禁扬声问道:“怎么个痛觉倍增?”
“就是即使被轻轻打了一下,我都觉得钻心的疼,你当时不是手臂也重了一棒?你没感觉?”
沅湘傻了,脑子里纷纷乱乱的只不停环绕着牧友彬的那句痛觉倍增。
那么他呢?
三片护心龙鳞,生生从心头扯下,那是怎么一种痛?
她小手微微颤抖,眼睛飘忽不定。
牧友彬推了推沅湘:“你想什么呢?”
沅湘觉得心头堵得难受,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没什么。”
山峰之上的关山霸单脚踩着脚底下的一块大石,左右眺望,身后人高举的篝火照在他一脸横肉的脸上,他的脸上十分不耐烦,他歪头淬了一口唾沫,对温娇龙道:
“贤弟,怎么这会儿没有响动了?莫不是弟兄们得手了?”他想了一想,又朗声道:“我看咱们一齐下山瞧瞧去?”
温娇龙道:“当家的,水漫不了山上来,他们想上山,唯这一条路可走,我们在此地给他们来个请君入瓮不是很好?当家的还是耐心在此地观瞧便是。”
关山霸觉得温娇龙言之有理,点点头道:“可是刚刚动静这么大,搅得我心痒难耐呀。”
关山霸话音未落,却就听得背后有人朗声高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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