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湘支着腮帮子想了想,又抬眼问道:“你们以前若是在山上擒龙,总会布阵吧?我听乌...”沅湘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喉咙:“我听说你们擒龙的时候会提前埋伏。还有什么不同的阵法。”
牧友彬道:“那阵法就说最少的也得十个人才行,左右就咱们两个人还谈什么布阵啊。就一路杀上去,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一双是一双。”
沅湘蹙眉,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道:“你又犯傻劲。咱们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杀人,还有赏银呢,你杀个几个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到时候那山贼再下山报复,我一家老小性命可就没有了。”沅湘不禁脱口而出:“行事要三思而后行。”她说完,却是一怔,如同心房被人猝不及防的一撞,两只眼睛却瞬间少了几分灵气。
牧友彬歪头问:“怎么的?”
沅湘回过神来,苍凉的苦笑了一下“没事。”她清了清喉咙,又问:“你给我讲讲,最少的十人阵,怎么布得?”
牧友彬一提这个,来了精神,拿起树枝在地上画着地图,两个眼睛锃光瓦亮的:
“最少的十人阵,名曰煞龙阵。四人分别占据东南西北四方,以圆为中心,东西位放箭夹攻,南北位死防,毒龙必想上天逃窜,殊不知天煞位早就有六个兄弟提着煞龙网等着呢,那煞龙网可是不俗,是咱们大长老炼化的法器,贼龙只要碰了上去,立时煞气全无,暂无法力,瘫软坠地,下面的兄弟拿着乾坤袋子一收,毒龙就进了囊中。”说道进了囊中,那牧友彬的脸上一脸神气,他挑着浓眉,眯眼笑笑,宛如刚刚擒龙归来的模样。
沅湘挠挠脸:“那就是说四个人就够了。”
“不对,十个人。”牧友彬纠正道。
沅湘一脸的无奈,没好气道:“那土匪又不会上天。”
也不知道牧友彬听懂没听懂,只是迷茫的点了点头。
沅湘又将怀里踹的小兔子,和手腕上的银铃解下,看着牧友彬问:“你带了什么法器?”
“全都没了!我衣服被人换过,你忘了?”
沅湘一脸的绝望...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阵。
沅湘长叹一声,懊恼的捶了捶脑袋:
“这怎么办呢,要银子没银子,要兵器没兵器,要人没人,对付上百个土匪,凭咱俩这脑子,就是想个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想得出来办法。”
沅湘小手揉了把脸,长叹一句:“算了,洗洗睡吧。”
“我洗完了,刚洗的,你又忘了。”
“......”
沅湘看着牧友彬一脸无辜的样子,感觉热血直往脑袋顶上钻,她气的脸通红,蹲在地上腿都麻了,站起了身,揉了揉腿,眼睛却还是落在牧友彬在地上画的阵图上,她一边揉腿一边想了半天,又看向牧友彬问道:“这个...东西位,南北位就是为了驱逐龙,从而引龙飞天对吧,龙往上飞,才能撞到那网子上。”
牧友彬抬头直愣愣的微微张嘴,瞧着沅湘,点了点头。
沅湘拿起枯枝俯身在地上画了画,又道:“那么说,我们假如也放箭驱逐山贼。逼他们往一个位置去,然后我们再提前设下陷阱,不也是可以。”
牧友彬想了一想,两只眼睛都有点发直了。沅湘看着牧友彬眼睛里的红血丝,探头问道:“你困了?”
牧友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有点。”
牧友彬这些日子以来吃了不少苦头,强忍着满腔怒火,绷着一根筋愤懑的在街头耍把式卖艺讨生活。
眼下吃了个大饱,还洗了个热水澡,他早就困乏难耐,只是不太想扫了沅湘的兴。
沅湘催促着牧友彬:“去去去,睡觉去,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要紧,我再想想。”
牧友彬揉了揉眼睛道:“不碍事,我们继续说。”
沅湘看着牧友彬问:“我说到哪里了?”
牧友彬哑口无言,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
沅湘轰走了牧友彬教他去睡觉,自己又来在刚刚画的地图上瞧。不觉长夜渐深。
沅湘收好小金兔子,又将幻音玲系在了手腕上。一个人悄声朝着山中走去。
牧友彬清早起来就没有见沅湘的身影。而沅湘的大伯阮楚江也早早去地里忙农活去了。
他来在井边,打了盆水,井水凉凉的,让牧友彬觉得很是舒服。他将脸扎在木盆的水中里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却见着沅湘正笑盈盈的看自己,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沅湘一双小手背在后面,似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找到了处好地方。你随我来。”
牧友彬揉了揉眼睛,跟在沅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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