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远远的,就看到负责留守的解猊贵站在点将台上,手中挥着令旗,台下众军随着令旗所指不时的变化着阵型。
来自后世的南柯,以前所属的特种部队讲究单兵作战,小规模战斗。而古时大规模作战他知道靠的多是双方人数上的相互压制。
十万人打一万人,只要十万人不处于绝对劣势,打胜仗根本就不是难事。许多时候光听人数相差甚多,敌人就望风而逃了,根本就不用打。
南柯所熟知的作战理念与这时的战斗方式大相径庭。
虽然觉得这种方法也没什么高超,只是取了人海战术,靠堆人头来决胜负。但他觉得这种古代的形式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大规模战斗想要制胜,团队协作十分重要。所以他不打算阻止解猊贵练兵。
在点将台上的解猊贵无意间回头见南柯在台下一角站了,正在看他,赶紧叫停了众军又慌忙跑下台,先是施了个军礼,之后赶紧又说道:
“将军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解猊贵显然很高兴,脸上带了笑,南柯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南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我走时,还担心你带不好这些人,今日看你操练有模有样的,也该不错。”
到了夸奖解猊贵很兴奋,兴致也很高了。
“将军,我虽然早几日也想着同你前去探查敌情,虽然没去得了,觉得惋惜。但将军也曾说过管好守兵也算是功劳,卑职虽然打仗不行,却亏得在军中日久,所以许多事就按了老禁军中的规矩来办,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将军恕罪。”
“无妨,你遵循了旧规当然没错,我回来见营里井井有条,士兵操练有度,并没有因为我不在而懈怠,松散。足见你管理工作做的很好。”
“循了旧例刚好,让这些新入营中士兵相互磨合一番,这是我走之时虽未交代,却仍需要急需解决的事,你做得很好。继续吧,这几日也确实辛苦你了。”
“不辛苦,卑职职责所在。”
解猊贵本是老兵,为人老实,本分守成有余却突破不足。也碍于此时,古人眼光的局限,想要让他做出出格的事只怕不行,但若是让他按部就班执行命令,还是做得可圈可点的。
南柯刚才在台下看了一会儿,见他练兵台下众军虽然略有松散,却行进有方,进退有度,也算是小有成效了,他已经也很是满意了。
而解猊贵这边也确实没有管过这许多人的经验。南柯走时将这百余人的吃穿用度都直接交给了他处理,甚至连该怎样管理的只言片语也未曾交代,只说了一句照旧就走了。
这着实让他为难,当夜他一夜都没睡,只为揣摩南柯之前聊天时他所做的构想,靠他的想象的样子去练,这两日每日早中晚先是跑步,课余带到操场做操,练习阵型。
之后又加上了些障碍场上的腾挪纵跃,就这么练了几天。当然之中有不服从他的,他就拿了南柯的将令,请了黑甲卫士来施以军法,虽然没有南柯那般严苛,却依旧镇住了场子,稳住了军心。
这两日他虽没有出行,和南柯他们一同上场搏杀,但守营的日子却也并不好过。
南柯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就看出了端倪,知道了他的辛劳。
此刻他得到南柯的夸奖,让他觉得这几日的辛劳都值了。
“以后操练的事你就做我的副手,阵型上我看你懂得不少。”
“不敢,卑职怎能与将军相比…”
解猊贵还想再说,却被南柯摆手制止了他。
“听令就行,以后我的营里不要溜须拍马的人,我要的是敢打敢冲,敢拼敢讲的兵,不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下作之辈,我这营里凭本事吃饭,你可曾记住了?”
“我说你行就是你行,我见你有独到之处,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解猊贵确实是想说些客套之言,没想到直接被南柯无视了,还挨了顿训斥。
“是,卑职记下了。”
“好了,你继续操练吧。”
“是,将军慢走。”
南柯离了操场,老远便见刘金定在旗台下站了,似是在等他。
“将军你回来了?”
“嗯,那几个兄弟的尸体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安置在一处营帐,赵校尉他们刚才已经一起帮忙清理过了。
“好吧,带我去看看。”
刘金定见南柯脸上的表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只是低头在前面带可路。
南柯跟着刘金定来到营中一处较为偏僻的营帐,刘金定当先伸出一手,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南柯没有迟疑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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