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这六个人好几人都受了伤,这一侧的胖子胳膊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染透,正顺着胳膊往下滴血。有一人肩膀上还插着箭,更有一人满脸是血。
而最前面的地上又跪了一人,看衣服,竟是自己军中校尉的官服。他手脚被捆,嘴里被塞了布。见自己看向他,他呜呜的叫着,被身后一人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紧了紧,这才一动不敢动的跪好。
“投降吧,不行就只能死了。”
他坐在马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死?谁能不怕,可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会抬头,你要是下马跟我说,也许我能听上一听。”
南柯,手里拄了刀,看了地面说道。
他丝毫没有把对面的人看在眼中,你不是坐在马上很牛逼吗?我不鸟你又能如何?
见对面中间的一个年轻人,似乎弄不清眼前的状况,在几人斗受了伤的情况下,邢哲海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死到临头还不知高低,算了我也懒得与你计较。只要你们束手就擒,同我转回去,我们军中的张将军会好好善待你们的?”
“善待我们?善待杀了你们三千人的人?不是说笑话吧?不如你放我们回去,我们陛下也会善待我们,并且我想估计比你们将军的善待好的多。”
南柯说杀了三千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也只有邢哲知道他在说什么。
南柯笑了,这些话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他乐意和他闲扯,因为他也需要些时间,因为他在等,等着刘金定带人回来。
看对面的人很难缠,邢哲从言语中都听得出来,他想用言语劝降,看来是不可能了。
“好,看来与你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就来吧,我看看不客气又能怎么样,不过开战之前我这边要先杀个人祭旗。”
南柯说完,拿了手中的掉刀在那北韩校尉的脖子下比划了几下。
这说辞和动作气的邢哲很想骂人。
心想:你们几人顷刻间就身首异处,还祭个毛的旗?问题是你的旗呢?邢哲知道,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提醒我,你手里有人质罢了。
但你们和我们衣服一样,人质的衣服也一样,我又怎么区分的开来,到底是人质还是你们的人假扮的?我干脆就下令一拥而上抓了你们好了。
他正要下令,对面的那人却又有了新的动作。
“虽然我们绑你一路,最后大家能死到一块儿也算是缘分,临死前有什么需要说的,说完了我们要送你先上路吧。”
“本想着带你回泽州城,没想到先被你的军队追上了,说说吧,你有什么话让你的同胞兄弟给你带回去的,也别怪我们不通人情。”
南柯说完了这一番话,一伸手将那跪在前面北汉校尉口中的布拉了出来,给他说话的机会。
“咳咳…兄弟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刚娶的媳妇啊…”
那人本来以为自己这趟被抓回,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路上遇到自己的军队给了他生的希望,却不想自己军队太过差劲,轻易的就被灭了不少人,之后又被这队人吓得不敢再往上前。
他心里的希望破灭了,可没想到在这处又遇到自己的军队,又怎能不又看到的希望,重拾了活下去的念头。
而如今又难得得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一切的军人荣誉,做人的骨气早已荡然无存。
她一开口就是求救,希望对面的自家军队能够救救自己,他的哀求将邢哲身后兵士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有觉得他可怜的,又觉得他行为不耻的。有觉得他低贱的,当然也有茫然的,他们看着与自己穿着一样衣服的一群人,他们分不清哪些是真的自己人,哪些又是该被他们抓的敌人。
刚才对着南柯他们放箭,许多人都已经有些不理解,为何对自己人下手,所以不明真相的人在放箭时偷偷松了许多弓弦的力度。也有的也故意射偏了,不同的方向。
邢哲虽是张元辉的心腹爱将,但他手下这群人只有几个是属于他麾下的军士,其他的都是在全北汉军中抽调的各军中的精锐。
本来就是临时拼凑的人马,所以在命令的执行上自然做不到言出必行的地步。此刻听那人说是自己这边的士兵,多数人还是同情他的遭遇,都有想救出自己同胞的心思。
“住口,不要说了,我一看便知你不是我北汉的军人,我北韩的军人人人有骨气,从不向敌人摇尾乞怜,更不会开口求饶。”
“就算你是北汉军人,你如此做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我若是你,不如咬紧牙关拼死反抗还能留下个一世英名。
南柯这一招确实出乎邢哲的意料。他本想着抓不到活的,便只需再一轮箭矢。六人中只要有一人还有口气留下性命,他的任务也算完成。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鉴定他们所抓的那个人质的真假,因为从他得到的信息来看,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竟然抓了一个自己人。
这样的地情况让他进退为难。若是退了就放了这些人离去,若是进了,势必要将自己人也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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