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了?说你两句还真哭起来了,快来洗把脸省得被人看见笑话。”
似乎不说还好,说了赵明雄就像小孩子一般大哭着出了声。还扑过来将潘斌一把抱个满怀。
潘斌一时没注意,被他抱了个结实,他不太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接触,又特别是两个男人之间。他一边说着:
“你这是干嘛呢?”
一边试着推了两下,却没有将赵明雄推开,见他哭得伤心,也只好由着他抱着。
哭了一阵,赵明雄声音小了下来也松开了潘斌。
“怎么了?哭过了好点没有?”
赵明雄不答,只是一味的抽泣。
“娘们唧唧的一天,整日跟个疯猴子的人上哪去了?哪回不是把李头气得半死,今日怎么哭成这样?”
“要说你被李头骂成这样,我也不太相信,李头那么好一个人,就算你犯了错最多说你两句,我又不是没挨过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连痒都不会痒吧?”
见他依旧一脸伤心,又不说原因,潘斌故意想逗他开心。
“李头死了…”
“什么?
赵明雄脸上一脸悲痛又落下泪来。
“刚才你说什么?”
潘斌以为听错了,大前天还让李头帮忙接了告示,今天上午还一起帮他招待新军,但回头看赵明雄脸上表情又不是作假。
“你刚才说李头死了是真的吗?”
赵明雄艰难的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的道:
“是,我看见他被敌人砍下了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别哭,快说给我听!”
潘斌也急了,一把抓住赵明雄的衣襟,大声吼道:
“哭有什么用?哭一场李头就回来了?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也好替他报仇。”
赵明雄这才稳了稳心神,一边抽泣一边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你今日开营,原本大家都想来凑热闹,可我们又被派出去探查,所以我们全体小队都去了,这次被派的地方依旧是巴公原,只不过过了之后再往前十里。”
“原本和上次探查一样并无所获,我们正准备回来的半路上,一个兄弟要小解,却无意看见在一处较为低洼的山林中,有几匹马奔跑而入,看起来像是契丹人。”
“他把这事汇报给李头,李头想了想说,难怪整日我们找不到敌军,怕是低处的那片山林中应该藏着大批的敌人军队。身为斥候本就是探查消息的,不遇到还好,遇到了又怎么不探查一番?”
“于是李头让我们分开去密林处查看一番。我,李头还有老马,我们三人从一侧坡下摸了过去,另一侧安排了三人也开始探查,上坡又留了一个放哨。”
“一开始一切都很好,我们也顺利摸了过去,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密林里影影绰绰全是人,看他们服侍竟然是北汗和契丹人都有。”
“人数上确定不了多少人,李头就大概记录位置,并在图上标好。弄好以后,正要撤退之时,忽听到坡上放哨的兄弟,发出一声呼喊:
“李头快走,有埋伏…唉呀…”
之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山头右侧冲出一队人马,将那一侧两个来不及上马的兄弟当场剁翻,李头见情景不对大叫了一声上马。我们就开始上马准备逃。有一队敌军解决了山坡上的兄弟,对着我们冲了过来。”
“李头,见三面都有敌人冲过来,便大叫一声跟我来,带着我们剩余几人冲进密林,沿着树林的边缘,往内里边跑。”
说到这里,赵明雄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潘斌过去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安慰道:
“别激动慢慢说,都过去了。”
听赵明雄的话,潘斌能想象的到当时情况的危急。
赵明雄深吸几口气,又说道:
“原来敌人在我们从密林不远处跑过去,去前方探查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我们。所以后来等我们回来时他们已经埋伏好了,就是为了等我们经过。”
“为了把我们全部杀光,不带消息回去,所以三处都埋伏了人,密林外被那人发现的几个人,也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却唯独没有想到我们敢反其道而行,敢反过来从密林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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