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想着待你们两人慢慢赶来巴公原,与我们会合,我们再一起回营,却不想好心,却差点办了坏事。让你二人独自面对契丹小队,幸亏你二人无事,要不然我怕是要内疚许久。”
潘兵与李头正对面而立,老李头说这话时,潘斌听出他言语中的深深内疚之意,原本是照顾他两人,却是出乎意料的遇到了敌军。
今日若不是潘斌处事妥当,又加上赵明雄叫的救兵及时来援,他两人的性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此处。
“李头,您平时对我俩的关照我们都记得,今日也只怪我不小心摔下马,你也是可怜我,才让我慢行,谁也不会想到会遇到契丹人呢,要是早知道会遇到,你也不会费那么大劲跑去其他地方探查了。”
“要是早就知道了,我们早早埋伏了,把他们抓了不就好了,而且还是大功一件。李头,您也别多想,你平时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今天的事只是意外,我和小雄都不会放在心上,再说我们这不是没事嘛,是不是小雄?”
潘斌说完回头去问小雄,赵明雄也从床上爬起,两人对着老李头一阵安慰。
潘斌看得出,李老头为人不错,从南柯以往的记忆也看得出来,老里头为人较为老实本分,只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出彩之处,所以在禁军中熬了十多年,才只做了个队正。
他当然也不认为今日遇到敌人是老李头故意而为之,一个小小的队正,要是有如此为卜先知的本领,早就成神了,也不至于混十年还如此不堪。
两人一阵轮番安慰,让老李头心中好受许多。老李头伸出手,拍了拍潘斌和赵明雄的肩膀,说道:
“好了,你俩平安无事,大家都替你们高兴,你们没有多想,我也就放心了。今日累了一阵,快去洗个澡,休息一下。说不得一会儿来了军令,我们便又要出营了。”
潘斌笑着答应了,回过身来,一起同住的斥候小队其他军士都过来和他说话。
“南柯好样的…”
“南柯干的不错…”
“小柯,这下以后大家可都要高看你一眼了…”
潘斌笑着,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这种氛围和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温暖。
后世在军中,和战友之间的关系也是这般和谐和友好。看来无论穿越去多久远的时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一样的。
“走吧,小柯我们去洗澡。”
潘斌答应一声,凭着南柯的记忆,找到自己的床铺,收拾了几件衣服,与赵明雄一同去洗澡。
洗澡之处离他们帐篷稍微有些远,是全体斥候队公用的地方。
此时已是三月,可天气依旧寒冷。幸好洗澡处的大帐内烧了火炉,另有负责的兵士烧了不少热水。
每人洗澡时掕上一桶,兑了冷水,在布幔之后擦洗一番,就算是洗澡了。
和潘斌所想的古代艰苦条件不同,这时候的军营虽然设施简陋,但也算配套齐全。
和赵明雄两人找了一处地方,都脱得赤条条地擦洗起来。
赵明雄看着南柯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问道:
“我上次都说,你这么大块玉佩该是值不少钱,问你何处得来你也不说。本来我也不该再问,可是我心中依旧好奇的很。”
潘兵脱衣服时,就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看玉佩样子像是一块长命锁,从南柯的记忆里他也知道这玉佩来处,以及个南柯的身世有关。
潘斌本来不喜欢带饰品,但是想道这是南柯家人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便想着为南柯继续留着吧。
见赵明雄今日又提起,他伸手从脖子上取下,又仔细端详一番。
这是块椭圆形玉佩,入手冰凉。约有后世麻将牌大小。两面都雕刻花纹,一面是龙,且另刻了“长命百岁”四字。
一面又纹了风,写了“延宜”二字,潘斌只知是长命锁,“长命百岁”这四个字已经显然表明了。
至于“延宜”二字,他确实弄不清楚。不知道是人名是地名,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反正不懂,潘斌看过之后,又随手把玉佩在脖子上挂好,这才对赵明雄说道:
“此牌子是我出生后家人所留,后来老叫花捡了我,便一直留下了。直到他死的时候才拿出来给我。值不值钱的我不知道。但我想这玉佩可能是帮我找到自己的家人的唯一凭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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