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算无遗漏,我等佩服。泽州,历史悠久,由中原屏翰之称,地理位置险要,且是晋豫之要冲,又是南下中原之门户,自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臣与陛下所想一样,北汉契丹联军竟然偷偷调动,想是暗度陈仓之计,下一步所求便定是这泽州城了。”张永德也起身,躬身说道。
“正是,联军派人来看察泽州,也间接说明了他们对泽中有所期望,下一步很大程度上便是该选择泽州动手,破了泽州入中原,一路坦途再无抵挡,所以泽州会被攻击是早晚之事。”李重进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是以,从京都出发时,朕便选定此处驻扎,从传来的消息看,北汉契丹连接南下,其他城市他们可以不要,泽洲是他们必去之处。”皇帝说道。
“吾皇圣明!”三人同时起身,躬身赞叹。
大周皇帝轻抬了手,示意三人坐下,又说道:“北汉欺我新登大宝,又联合契丹人来攻,朕决心趁此时机给北汉些厉害尝尝。对此战,朕心甚坚,期望也甚高,希望众将军奋勇向前尽力拼杀,这一仗我要打出大周的国威来!”大周皇帝豪气千云,表露出平定天下之心,说到动情处伸手在椅背上重重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响。
众人听得心怀激荡,皇帝用命,将士又怎敢不从。三人起身恭敬跪下,口中同时应诺。
“谨遵圣谕!”
对三人的表现,大周皇帝很是满意,摆手叫几人起身。
皇帝高兴之余,他见赵匡胤并没有怎么说话,此时面上似乎又有难言之隐,这怎么能瞒过他的慧眼。
“元朗,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赵匡胤这几日在各处巡查,也确实发现一些问题,正思索如何对皇帝诉说,见皇帝发问,赵匡胤躬身答道:
“启禀陛下,臣确实有些事需要禀报,臣这几日在城中各处军营巡查,也确实发现不少问题,只是这个问题…”
说到此处,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重进和张永德,皇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说无妨,如今之计,克敌为上,其他所有事物都不得干涉你,尽管说来便是。”
“是!”有了皇帝的金口,赵匡胤有了主心骨,便继续说道:
“臣,近几日曾巡查多处兵营,在各处军马处都发现一些问题,臣觉得此事有必要向陛下汇报,此种弊端平日里可能并没有什么影响,若是战时还是如此,势必会影响战争的输赢。”
“哦,还有如此严重的事?”皇帝听闻事态如此严重,不由得好奇赵匡胤口中所说是为何事,便说道:
“元朗尽管说来。”
听赵匡胤说的严重,李重进和张永德也十分好奇,逗拿双眼紧紧盯着他。
“是,回禀陛下,臣发现李将军,张将军,史将军等,各领其军,在物资管控,调配上各行其法。平日政通令下,在其一军之内自然无碍。但此时为战时,众将军,各行其事,对待同一王命,各军反应不同,处理方法不同,甚至可以说,各位将军理解的不同,都让军令打了折扣。不能保证此次出征将士万众一心,战时所需不能及时送达,战场上凝聚不到一处去,又怎能打得了胜仗呢?”
赵匡胤也顾不上许多,他只低头说出心中顾虑,他知道此话一出无疑是把李重进和张永德以及许多将军都给得罪了,同时也把各军掌管后勤的官员得罪完了,所以他说完之后,便躬身低了头,不去看李重进和张永德面上的表情。
“朕只想着如何杀敌,如何抵抗联军,朕想要打好此仗,也确是未留心此事,今日听元朗之言才知此事也同等重要。李将军,张将军,元朗所说,可是实情?”
皇帝相问,两人不敢怠慢,也赶紧起身躬身回禀。
“这…这…陛下,我从接手禁军,便一直如此处置,一直以来也是恪尽职守,从未出过任何纰漏,臣也并不觉得有不妥之处。”
张永德先出言回禀,他心中有些生气,赵匡胤你身为下属,对我治军便有意见,不对我提,却仗着和陛下亲近些,偏要在陛下面前让我难堪,今日的仇我算是记下了。
“回禀陛下,臣与张将军有同感,自臣治军以来,也一直是本本分分,从不懈怠。后勤之处,自有官员细心处置,并无差池。赵将军所言,臣觉得怕是不尽其实。”
李重进也动了气,真是人在厅中坐,祸从赵中来,本来是来商讨军情,一切都挺好,忽然你赵匡胤来了,就挑鼻子挑眼的。
“两位将军,元朗这里先行赔礼。”赵匡胤听李重进说完,便走到两人对面,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又对两人说道:
“两位将军,乃是大周国之栋梁,一位德高望重,一位更是元朗同司之寮,元朗又怎能不敬重的两位将军呢?两位将军实在误会了元朗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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